“好,那我就等着你來!”顏二夫人幾乎是從牙縫兒里擠出了這幾個字,說完就滿身怒火地走了。
這一趟來得不但沒能從顏悅手裡掏出錢來,以前從三房弄到的還得還回去,還被那個小賤人奚落了一番,真是氣死我了!
“小姐,明天咱們真的能從二夫人那兒拿回咱們的東西嗎?”回到屋裡,侍菊最先開口問道。
顏悅搖了搖頭,“不能。”
“啊?不能啊?那不是白高興了!”侍菊泄氣地嘟起了小嘴兒。
“可剛剛二夫人不是都答應了么?總不能說了不算吧!”侍梅也覺得難以接受,本來她還想着晚上偷偷跟侍蘭姐姐說好,明天去要東西時把她帶上的,結果小姐告訴她不能?
“誰能證明她答應了?”顏悅反問。
“我們都能......”說到一半兒,侍梅主動閉嘴了。
是啊!誰能證明?剛剛院子里除了她們就是二夫人的心腹,只要她們敢出來作證,二夫人的人就敢說她們是在胡說,最後雙方各執一詞,結果只能是不了了之,還給人徒增話柄。
“那我們就只能憋着了嗎?”
“當然不能,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總有一天,二房欠我們的都得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不管是東西還是人命。”顏悅默默加上了這一句。
這一夜,顏悅沒睡好,顏二夫人更是失眠到天亮。
“你折騰了一夜,到底是怎麼了?”顏二老爺看着自家夫人濃重的黑眼圈兒,忍不住問道。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自從我嫁給你,是一天好日子都沒過上過,你說說你,錢錢賺不到,本事本事沒有,小妾倒是一房一房地往回抬,眼看着女兒就要出嫁了,嫁妝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讓她就帶着公中的那些破爛兒上花轎吧?”
只問了一句就被劈頭蓋臉數落了一頓,顏二老爺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丟下一句“潑婦!簡直不可理喻!”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正院兒,去了最得寵的妾室胡氏房裡。
“欸?老爺來了?”胡氏正在梳妝,從銅鏡里看到顏二老爺的身影,立刻站起身扭着纖細的腰肢迎了上去,把自己柔軟的身軀塞進二老爺懷裡,看着他臉色不好,心思一動指尖兒輕柔地按揉着他的太陽穴,也不說話,只用脈脈含情的大眼睛悄悄兒地瞟着他。
摟着懷裡的溫香軟玉,感受着抽痛的太陽穴在她綿軟指尖兒的按壓下逐漸緩解,顏二老爺一大早被夫人弄得煩躁的心情開始迴轉,他低頭在胡氏飽滿的紅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唉!還是你懂事兒,要是那母老虎也像你這麼善解人意就好了。”
母老虎?要是夫人娘家沒有家道中落,你會叫她母老虎?
胡氏用手帕輕輕掩住唇角,不讓顏二老爺看到她唇邊涼薄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