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來了。”顏桓回過神,連忙跟着他爹進到門裡。
裡面是一條不長的甬道,盡頭左拐,眼前豁然開朗起來,一個挺大的空間被一道鐵柵欄分隔成左右兩部分,其中一個裡面有一個“工”字形的木頭架子,大迢就坐在地上雙手被攤開綁在“工”字上面的一橫上,兩腿往前伸直,兩隻不比他腳腕粗多少的鐵環將他的雙腳固定在地面的一道滑軌上。
他臉上的黑巾已經被揭掉,髮髻歪斜,幾綹頭髮散落下來,臉色蒼白,唇邊有乾涸的血漬和不淺的幾個齒痕。
“爹?”顏桓再一次目瞪口呆,原來鎮國公府中還隱藏着這麼一間刑房呢,他側目往大迢身後看去,靠牆擺放着幾樣常見的刑具,牆上掛着好幾種皮鞭,角落裡放着幾個金屬製成的桶。
“嗯,想知道什麼就自己去問吧!”顏知行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朝大迢努努嘴。
“也好,就讓我會一會這個影月閣排名第七的殺手。”顏桓沉了沉心,抬腳往綁着大迢的房間走去,每一步都邁得很沉穩,當他站在大迢跟前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出平日里被親爹和妹妹嫌棄的憨態,變回了那個在戰場上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
顏知行看着他的背影,雙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逍遙王府中,君景燁拿着剛剛得到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他的小月亮可真是了不起,影月閣排名第七的殺手在她面前居然毫無還手之力,幾招之內就被她給拿下,而她自己毫髮無傷。
“主子,太皇太後和明然郡主明天就到,皇上傳了口諭說晚上的晚宴讓主子去參加。”灰衣人見君景燁的嘴角挑着,一看就是心情不錯的樣子,連忙趁機把這個算是壞消息的消息說出來。
果然,君景燁的臉色立馬一沉,“去回皇兄的話,就說我身體不適,晚宴就不出席了。”
“可是主子,”灰衣人頓了頓說道:“就怕主子這次稱病了,明然郡主不會甘心,要是藉著探病的借口來咱們府上,咱們也不好攔不是。”
君景燁頓時覺得牙疼,自從他身體好了之後,他這些下屬大概是因為心情好的緣故,膽子是越來越大,都敢暗戳戳地調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