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乾脆利落下巴，哪裡還有半分病弱書生該有的模樣。
門扉吱呀一聲，被江知寂一把推開。
“查到了。”江知寂開門見山道，對上溫綺羅瑩瑩的雙眸，“附近的幾個縣丞早在水災來臨之前，便已經把部分糧食轉移到了益州的越城郊外。”
溫綺羅眸光閃爍，益州？
距離此地並不算遠，他們竟然能提前預知會有水患來臨嗎？
江知寂身上還帶着外面霜冷的氣息，修白的手指透着淡淡的粉紅。溫綺羅把手中的湯婆子塞給他，江知寂微微一愣，上面彷彿還殘留着溫綺羅手指間的體溫。
“我懷疑此事，應當是人禍而非天災。”江知寂目光中帶着一絲篤定，他聲音低沉，告知自己的猜測。
溫綺羅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顯然也在懷疑。
種種巧合之下，樁樁件件都在指明一件事情。此事絕不可能只是一件簡單的天災，水患每年都有，大大小小的水患，可從未有哪一次會像這次這般，接連數個縣城都沒有餘糧。
憑空消失的糧食，除非有人有意為之，否則絕不可能會如此光景。
倘若真的是人禍，這成千上萬流離失所的災民，其中有不少人都悄無聲息地死在這次水災中，那這些人真是罪孽深重，不可饒恕。
溫綺羅目光看向其他地方，二人之間生出來的默契，早在無數次的出生入死中契合。
江知寂對上溫綺羅的雙眸，生出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