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惱怒,卻不敢在蕭策面前發作,只得將這口氣硬生生咽了下去。沈宴初眸色漆黑如墨,看向溫綺羅,卻見她神色淡然,全然沒將他放在眼裡。
正當他心中憤懣之時,卻聽得一道嬌聲響起:“二妹妹這詩作,自是巾幗不讓鬚眉。”說話的正是溫詩河。
她款款上前,面上舉止得宜,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依臣女看,二妹妹這詩,倒是少了些女兒家的細膩溫婉,多了些…殺伐之氣。”她說著,掩唇輕笑,“許是妹妹日後,是想做個馳騁沙場的巾幗英雄,也未可知......”她故意拖長了尾音,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蕭策身上。
溫綺羅心中冷笑,溫詩河倒是個胳膊肘朝外的,還真是會見縫插針。
她這是想藉著沈宴初的話題,暗示她有不臣之心,又想挑撥她和蕭策的關係。
溫綺羅正要分辨,卻聽蕭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夙朝女子亦可保家衛國,何必拘泥於後宅?溫大娘子此言,未免有些迂腐。”
溫詩河臉色一僵,沒想到蕭策竟會如此直白地反駁她。她咬了咬唇,委屈地低下了頭。
沈宴初見狀,心中一動。
他早就聽說溫大將軍府的大娘子是京城一等一的貴女,看向溫詩河的眼神,不禁多了兩分傾慕,心中也升起一股憐惜之意。
看來這溫家,也並非鐵板一塊。
蕭策對這些彎彎繞繞早已不耐煩,他本就不喜京中這些所謂的才子佳人,一個個心思深沉,如今見沈宴初和溫詩河一唱一和,更是覺得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