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猶豫了片刻,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抱拳道:“溫娘子,我叫鐵牛,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有了鐵牛帶頭,張老三和其餘的漢子也紛紛跪下,齊聲喊道:“我等願為溫娘子效犬馬之勞!”
溫綺羅看着眼前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清音,我們去採石隊那邊再看看。”
“是。”
溫綺羅與清音一前一後,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寒風瑟瑟,彷彿在低訴着這礦山的寂寥。
採石隊的棚屋簡陋不堪,幾根歪斜的木頭勉強支撐着茅草屋頂,寒風從縫隙中灌入,帶着一股刺鼻的硝石味。
溫綺羅攏了攏披風,眉頭緊鎖。方才眾人山呼海嘯般的效忠,並未讓她展顏,反倒更添了幾分凝重。
清音默默跟在她身後,看着她略顯單薄的身影在風中微微搖曳,將她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
他看得出,溫綺羅的心事遠不止礦上這點瑣碎之事。自從來了蘭州府,她便像是變了個人,眉宇間總籠罩着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直到走向礦邊另一側新搭建的製冰工坊,清音連忙動作熟練地生起暖爐,將帶來的炭火放進去。
不多時,屋內便暖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