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永寧公主為自己方才的話，找補道。
而且，她心裡也的確是這麼想的。
正所謂，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公主殿下自然可以將他永遠當成孩子......”
江錦月溫聲道：“但卻不能要求，其他人也把他當成孩子一樣縱容。”
女子語聲一頓，提醒她：“蘇昱衡是公主殿下您的孩子沒錯，但那些被他強佔的女子，那些不堪受辱，自盡而亡的女子，也是別人的孩子......”
“公主殿下，您不能把自己的孩子當孩子，就不把別人的孩子當人，您說對嗎？”
像是一根針，直插入永寧公主的內心，然後在其中，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永寧公主說不出此刻是什麼樣的滋味。
一方面，理智告訴她，晏行舟和江錦月說的再有道理不過，她不應該因為蘇昱衡是她的兒子，就千方百計的為他犯下的錯找借口，更不應該為了替他脫罪，就不顧那些被他害過的人。
但是，另一方面，對親生骨肉的情感，又在拉扯她，讓她本能地維護蘇昱衡，本能地想要保下他的性命。
兩種情緒，就像是繩子的兩端一樣，將她困在中間，不停地撕扯着她心中的天平。
反反覆復，左右搖擺。
但最後，終究還是對蘇昱衡的情感，佔了上風。
明知道他做了什麼，明知道他的罪不輕，但作為一個母親，她還是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