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昱衡根本就不想聽，也根本不在乎這樣做，會不會令她不舒服，從頭到尾，他想的，都是他自己。
“你還有臉說？”
他像是氣得不行，張嘴就是一通指責：“萬大將軍那麼高的身份地位，你不趕緊巴結着，還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這麼多年，萬將軍沒把你休了，都是你的運氣！”
“要不是你不懂伺候他，討好他，我至於像現在這樣，被人關進牢里嗎？”
“我是你的親生骨肉，你為了救我，犧牲一下自己，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冷冷一笑，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只是讓你去伺候一下萬大將軍，又不是要你的命，你這麼扭扭捏捏，做給誰看？”
“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還以為自己是什麼黃花大姑娘啊？”
“再說，你當年都能不知廉恥的跟個禁軍校尉無媒苟合，還偷偷生下了一個孽種，伺候人這種事，對你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才對，你就去陪萬將軍睡一覺，怎麼了？不比你跟姓孟的那個死人強？”
他言語粗鄙，字裡行間，充斥了滿滿的惡意。
永寧公主再也聽不下去了，揚手一巴掌，重重打在了他臉上。
她當真是氣狠了，這一耳光，足足用了十分的力，直接將蘇昱衡的臉都打偏了。
可即便如此，也未能消減她半分的怒氣與痛楚。
蘇昱衡大概也想到，她竟會動手打他，短暫的怔愣過後，當即就惱了：“賤婦，你敢打我？”
永寧公主聽着他竟然毫不顧忌地罵自己“賤婦”，只覺耳畔嗡嗡作響，方才甩他的那一耳光，此時此刻，倒像是反噬在了她自己臉上一般。
她不明白，自己好歹疼了他十幾年，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般，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