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被趙俊死死扣住,紅着眼睛哭嚎。
村口老槐樹的枝椏在暮色中朝牙舞爪。
掛在槐樹上的二蛋在風中晃蕩着。
獨眼漢子正拿着匕首一片片的往下削肉,猩紅的血珠漸進沸騰的鐵鍋中。
“大當家的,他們真的會回來?”滿臉刀疤的男人往火堆里吐了口唾沫。
獨眼漢子陰笑:“所有的出口都被咱們堵住了,他們能逃到哪兒去。”
幾個人對視一眼紛紛嘿嘿笑起來。
此刻三十丈外的水溝中,一行人匍匐着藏在草堆里。
此時,馬寡婦被幾個人拉了出來,手上腳上都被纏了鐵鏈,臉上還有幾道血淋淋的勒痕。
杜青心中頓時一緊,彷彿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握住心臟一般。
她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將這股恨意壓下。
馬寡婦被眾人推到那口鐵鍋前。
“砒霜就在她手上。”
杜青說:“我現在就去村東頭放火,燈火燃起來,這群人就會趕緊過去,馬寡婦下了葯,你們就趁此機會在村東頭把那一群山匪給殺了,餘下的山匪再慢慢解決。”
說著,杜青貓着腰,順着小路直奔東頭。
她在這個村子里生活了將近八年了,村子里的每一條路都無比熟悉。
跑到村東頭,不過百餘米。
杜青把浸了油的麻繩就像馬廄,看準了方向,將火摺子拋了過去。
這還是從前在大戶人家聽大小姐的教習師傅所教的火攻術。
天乾物燥的村子里習慣在牆角處堆積一些草料和乾柴,此刻藉著西南風,隨風既燃,轉眼就燒紅了半邊天。
“走水了!”
匪徒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