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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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有了刀身火焰方銘的身體暖和許多,可明明門窗都是關着的,沒有空氣流通,風是從哪來的,隨手拔下一根頭髮,拋向半空,向著左邊的走廊飄去,方銘微微側身沿着一道長長的過道,站在正中間,面向右側的房間,緩緩向前進發,一股時有時無的寒氣從腳底升起,方銘雙手握着刀柄,刀尖拖地前行,穿過面前的過道分別有三個房間,左邊的房間門虛掩着,中間的門緊閉着,右邊的門則是半開着,寒氣也是從左右兩間房傳出來的,腰間的回元鈴只是輕微搖晃,看上去房間里的妖物應該不是特彆強大,回元鈴會根據妖物的實力發出不同程度的聲響,這也是在錦城的時候方銘才知道的。

當方銘越過大廳一腳踩到狹窄的過道里時,心頭沒由來地產生恐懼,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常,扭頭看去,身後的大廳忽然消失,只剩下一堵牆,讓彷彿置身於牢籠當中,面前的三間房就像是行刑的房間一般,試探性的揮砍幾刀,如預料到的那樣,劈砍沒有留下絲毫痕迹,後路被封堵住,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前進,跟在方銘後面的趙白萱親眼看着方銘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只是進入了過道就沒了蹤跡,一番思考過後的趙白萱取出蟠龍璽,操縱着邪念覆蓋在自己周圍,搜尋着方銘的下落,然而卻連方銘留下的一點痕迹都沒有,就像是從未來過這裡,困惑之下的趙白萱着急忙慌地離開這裡,方銘失蹤不是小事,一定要告訴衛武和袁良,可就在趙白萱打開電梯門的剎那,背後突然間伸出一隻手,猛地一推,趙白萱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推進了電梯中,電梯門迅速關閉,趙白萱也是冷靜下來,抬頭看着不斷下墜的樓層,從十七層直接下落在負二層,趙白萱將蟠龍璽懸於頭頂,內心疑惑,自己究竟被帶到了什麼地方,之前乘坐這部電梯時根本沒有負二層,只有被作為地下停車場的負一層。

這邊的方銘利用長刀卡住左邊那虛掩的房門,慢慢地打開,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全神貫注的盯着房門,隨時做出一系列應激反應,不過當方銘把房門整個打開站在門口卻發現房間內空無一物,就連最基本的陳設都沒有,之前在大廳里好歹還有着不少辦公用品,想着再怎麼說也有椅子柜子什麼的,被刷的透白的牆壁上泛着道道白光,吸引着方銘的目光,這也導致方銘的意識出現了短暫的恍惚,再回過神來時已經雙腳站在房間里,內心駭然,腰間的回元鈴嗡嗡作響,居然直接震斷了捆綁的細繩,高懸於方銘頭頂,像一口鐘蓋在頭上,從鍾內散出流光靈氣瀑布般落下,將方銘的身軀籠罩其中,這還是方銘第一次看見回元鈴會有如此大的作用,單手按壓着太陽穴,搖晃着腦袋,剛才的記憶一點都回想不起來,連自己怎麼進入這裡的都不知道。

空曠的房間內異變突起,方銘的眼前出現一個胸前被鎖鏈洞穿的男人,男人跪在地上,雙手被死死固定在身後,低着頭,身體儘是外傷,鮮血流淌,順着下巴滴答落地,鎖鏈很短,一端潛入水泥地板,另外一段則是綁住男人背後的雙手,迫使着男人是能低着頭,背在身後的雙手擺出了不可能達到了奇怪姿勢,男人的手肘頂着後背,雙手合十指尖向上,這種姿勢正是那天夜裡在大廈內的那些人死亡時擺出的姿勢,代表着臣服與接受刑罰。

方銘好奇的緩步上前,男人的身體還在輕微的上下浮動,還有呼吸?這是方銘的第一判斷,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不過卻沒有迴音,不願意放棄的方銘再度喊了一聲,兩人之間的距離在方銘的緩步中越來越近,男人突然仰起頭,雙眼也被人剜去,空洞的雙眼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方銘恰好與之相對,混沌的雙眼似有無窮的迷幻,方銘的雙眼失去光芒,沒有了半點神采,緊握的長刀也丟到地上,從男人的胸膛內飛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蠱蟲,粘上了方銘的手腕,一股刺痛傳來,當方銘回過神急忙看向自己的手腕,出現一顆紅點,沿着筋脈成一條紅線,胸口一陣絞痛,伴隨着劇烈的咳嗽,鼻孔血流不止,與此同時頭暈眼花單膝跪地,扶着額頭,腦袋沉重,嘴巴微張想要進行呼救,通訊器就在耳邊,可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身軀在倒下的最後一刻看見了男人的嘴角微翹,“所有人都要贖罪!”

男人在瘋狂的肆意大笑,只不過除去在這個房間里之外沒有其它地方能夠聽見,但在下一刻,男人的頭顱轟然爆炸,鐵鏈像是毒蛇一般爬上方銘的身子,從方銘的背後猛然刺破了方銘的胸口,貫穿而過,恰好將胸前的悲蟬印記一併穿過,拖拽着方銘的身軀向著原本男人所在的位置行動,約莫十分鐘之後,打開的房門重新變成虛掩,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唯一的區別是被鎖鏈貫穿胸口擺出奇怪姿勢的人成了方銘,而方銘現在昏迷不醒,上半身空無一物遮攔,耳邊的通訊器也消失不見,意識空間的悲蟬只是略微掃視了一眼方銘的現狀,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半夜起來迷迷糊糊當中準備上廁所的袁良睡眼惺忪,不經意間看見了衛武一步一步走上欄杆,揉了揉雙眼,確認了一下真的是衛武,倉促間顧不得太多跑過去提醒着衛武注意危險,沒想到衛武就好似沒有聽見一般從欄杆上一躍而下,袁良整個人愣在原地,隨後瞪大雙眼衝到欄杆邊向下望去,底下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袁良按住胸口直接召喚出赤魂,跳到赤魂身上,一人一獸從二十層樓的高度一躍而下,不過在經過了一分鐘的等待之後仍然沒有落地,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冷汗驚醒了原本還不太清醒的袁良,落地之後沒有降落在大廈底部,而是處在一片無法看清四周的昏暗空間內,十七層過道內,右邊半開的房門也被一陣風吹得閉上,偌大的大樓只剩下還在酣睡的衛武一人,時不時嘴裡還說著幾句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