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如何?”于禁面色沉寂的詢問道。
“不容樂觀,我們這邊死亡三千八,對面死了一萬五千多,但是問題是我們這邊受傷的士卒太多了!”
徐晃臉色極其難看,光看死亡的人數,他們這一次可謂是大勝。
但是問題是他們這邊受傷的士卒太多了,高達一萬七,而且全部都是中毒昏迷。
“隨軍醫師那邊怎麼說?”
于禁臉色也不好看,他有預感,對方還回來發動第二次進攻的,這麼多受傷的士卒,會嚴重拖垮他們的機動性,以及其他的一些東西。
一旦開始移動,一個受傷的士卒,通常就會拖累兩個士卒乃至更多。
對方打從一開始就抱着儘可能多傷人的目的而來的。
“他們正在分析這種毒素的成份,並且嘗試製作解藥,但是在解藥出現之前,我們恐怕要有大麻煩了。”
徐晃不是莽夫,這麼多年的學習培養,就算是頭豬也能嗅到此刻不對勁的氣氛。
“報,華雄將軍昏迷不醒!”一名西涼鐵騎的士卒對着于禁彙報道。
“要撤退嗎?”徐晃沉聲詢問道。
“不能撤,我剛接到任務,我們必須要死守這裡,後續會有支援趕到,在此之前我們需要不惜一切代價,守住這裡!”
于禁臉色僵硬,這個命令毫無疑問斷絕了他們的後路,但是也同時說明了這裡的重要性。
不過從一開始他們就確定,畢竟可不是什麼地方都值得奇迹軍團來鎮守的。
“傳令後營,讓他們放棄營地,帶兵與我們匯合!”于禁的眼神閃過一絲狠辣,既然退無可退,那就拼了。
他所布置的三個營地,夠成了一個三角形,彼此之間有陣型聯繫,能夠強化這一片區域內的士卒。
以他駐紮的前營為尖,也是周圍地形所決定的,對方絕對不可能繞過他這邊,
“派人將中毒受傷的士卒全部送到後營那邊去,我們必須要在這裡堵住他們!”
于禁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貫徹,所有的傷員被送去了後方,所有可戰之兵全部集中在了最重要的營地之中。
“我們至少要堅持五天時間,援軍才能從後方的空間門抵達這裡!”于禁眉宇之間的憂鬱揮之不去。
將所有兵力集中在一起,兵力達到八萬,還有飛熊軍坐鎮,可于禁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偵察兵,已經偵察到了妖清大軍的動向,對方正在集結大軍,似乎打算從正面和他們決一死戰。
但是于禁很清楚,對方絕對不會這麼愚蠢,況且對方既然已經出動了蛇人,那麼在孫吳戰場上出現過的鼠人也有可能出現。
他們可能會隨時是遭到對方從背後發起的襲擊。
當然于禁更擔心的是,那一萬多的傷員,一旦被襲擊,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滅,就算再怎麼慈不掌兵,把士卒報銷在這種地方,于禁完全無法接受。
“不……也許,可以這樣!”
于禁苦思冥想了很久之後,靈光一閃,想到了一條計策。
而在妖清大營之中,兆惠冷笑着聆聽着鼠仙斥候傳回來的消息。
“居然將那些傷員全部放在了後方,真是愚蠢至極,傳我命令,一旦開戰,所有鼠仙部隊第一時間集合從地道直接前往敵軍後方大營,給我把那些傷員全部殺死,然後帶着屍體配合主力夾擊敵軍!”
兆惠臉上滿是冷笑,他知道這一定會激怒對方的統帥,也會沉重打擊對方的士氣,這會讓對方的統帥失去判斷力,然後導致他們在走向滅亡的末路。
“這一次,定要洗刷我軍恥辱!”
兆惠冷笑着,自從多爾袞戰敗,鰲拜、多鐸等將校戰死,整個帝國徹底被打醒,進入了完全的戰備狀態,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他們認識到了敵人的厲害,也擺正了自己的態度,在分析之後,當即選擇多線開戰,將他們兵多將廣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當然,更主要的是妖仙秘法確實好用,能夠將那些尚未臣服的罪民,以及那些搖擺不定的牆頭草,全部成為最好的炮灰。
柳仙的毒、灰仙的地道和偵察、白仙的治癒,他這一次將會將清軍所有的戰備全部展現出來。
“命令大軍緩步推進!積蓄氣勢,一口氣將對方擊潰!”兆惠面色冷酷。
“得勝之後不要俘虜,所有敵人全部殺掉。”
妖清大軍緩緩推進,于禁得知之後冷笑着着手布置營地,同時讓人對於營地內所有的生物進行一次徹底性的滅殺。
那麼多蛇和老鼠,就算是瞎子也知道對面到底是用什麼做偵查的。
“今晚命令所有人戒備,加強巡邏。”
于禁夜觀天象,發現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通常而言,這種環境並不適合夜襲,但是于禁還是很謹慎的布置了人手巡邏,在這些細節上,他是不會出現疏漏的。
徐晃、李榷等人受到消息之後,很自然的就派遣更多的巡邏隊進行巡邏,並且開始滾石頭給外圍添加阻礙。
他們很清楚,戰爭就會在這兩天的時間之內再度打響。
對方絕對知曉他們援軍抵達的時間,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犯錯,所以他們的任務就是撐過這兩天。
“阿多,你有沒有覺得營地有點問題啊?”郭汜有些心神不寧地詢問李榷。
“你是擔心子健的安危吧?”李榷嘆了口氣“放心好了,醫生說了,他已經是破界了,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這方面是有點擔心,但不太嚴重,我更擔心的是我們!”郭汜皺着眉頭“我總覺得營地這兩天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營盤布置的好像有些問題!”
“騎兵作為兩翼,步卒作為中軍,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嗎?”李榷回憶了一下於禁的安排搖搖頭說道。
他倒是沒覺得于禁這邊有什麼不對勁。
“最多是這個地形有些鋪不開,但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們做好自己的先鋒就可以了。”
見郭汜還有些擔憂,李榷笑着安慰道。
“放心好了,於文則是個聰明人,我們聽他的就是了,很多東西我們想不明白的。”
李榷對於自己的定位很清晰,那就是打手,衝鋒在一線的將校。
郭汜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麼一個情況,至於遇到了硬茬子怎麼辦,這個倒是不用太擔心,他們打的就是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