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猛地問道:“孫芳兒呢?她死了沒有?”
“御醫說情況不太好,我倒是想去看看的,但是貴太妃只讓院判治療,不許我接近。”子安道。
“快去,一定要保住孫芳兒的性命。”老太君連忙道。
子安馬上帶着刀老大過去,院判和兩名御醫還在慈安宮,慈安宮的守衛森嚴了許多,宮門有貴太妃的親衛在看守,見子安來到,阿福便上前道:“王妃,貴太妃有令,任何人不得傳召,不可入內。”
“是嗎?”子安拿出刀疤索,纏在手臂上,“這樣能進去嗎?”
阿福搖頭,“對不住,王妃,這是貴太妃的命令,奴才們只是照做。”
子安冷笑,“這是太皇太後的信物,我拿着它到熹微宮,連皇上都不會阻攔。”
“皇上不會阻攔,是因為沒有阻攔的必要,您是皇上的診治大夫,皇上自然讓您進去的,但是貴太妃受了驚嚇,即便是太皇太後親臨,貴太妃也有權利不見。”
“我不是要見她,只是要進慈安宮。”
“那也不行。”阿福一口拒絕。
刀老大嗖地一聲拔出刀,阿福厲聲道:“好大的膽子,在慈安宮也敢動兵器?拿下!”
他一聲令下,便有親衛圍了上來,紛紛持劍對着刀老大。
刀老大被這麼多人圍着,絲毫沒有膽怯,只等子安的命令。
子安解下刀疤索,冷眼掃視侍衛,“我看誰敢上前攔阻?”
她一揚,刀疤索在空中發出“嗚嗚”的風聲,宛若游龍。
親衛怔了一下,有些退卻,阿福厲聲道:“這只是太皇太後廢棄的一根繩索,無需擔憂,有什麼事,自有貴太妃擔當。”
他看着子安,“王妃三思,這慈安宮才剛遭遇過刺客,王妃便帶着人殺過來,傳出去,只怕會讓有心者編派王妃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心人要編派便讓他們編派。”子安陡然出手,刀疤索纏上阿福的脖子,“讓不讓?”
“王妃要進去,殺了奴才吧。”阿福渾然不怕,他才不信夏子安會殺了他,這個節骨眼上她動手殺人,不就是等於把髒水往自己的身上潑嗎?
子安冷笑一聲,“好,我便殺了你。”
手中收勢,刀疤索越纏越緊,阿福幾乎呼吸不過來,臉色漲紅,他使勁掙扎,但是這刀疤索是越反抗越纏得緊,不過片刻,他便感覺腦袋一陣空白,胸腔幾乎要爆炸一般。
“住手!”
殿門傳來貴太妃威儀慍怒的聲音,子安沒收回刀疤索,只是稍微鬆了一下,讓阿福能喘上半口氣。
“在我慈安宮裡動手,你是真把自己當皇後了嗎?”貴太妃厲聲呵斥,疾步走下來,“還不放開他?”
子安看着她那張寒霜傲雪的冷臉,道:“貴太妃,您身邊的人不懂事,我為你教訓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