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太…呃…那廝還是不見您。”
“他親口說的?為什麼不見?”
流月張嘴接住了拋起來的一顆花生米,嚼巴嚼巴才發問,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站在下首的大管事小心地瞥了一眼流月,沒來由地放輕了聲音,“下屬沒有見到他、也沒見到周志遠,是…是周家的門房通報的。”
流月推開花生米合上賬本,站起來皺着眉頭繞着管事走了兩圈,管事覺得喉頭有點發緊嘴裡有點發乾。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流月卻突然揮揮手讓他走了,大管事心裡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帶上了門方才敢用袖子擦了擦額角隱隱的汗漬。
“幫主,我瞧大管事很是緊張,估摸着是怕你責罰他”,漕幫的謀士黑木子嘿嘿地笑了起來。
流月瞪起眼睛奇道,“我責罰他做什麼?那廝見不見我又不是他能左右的,我可是很隨和親切又心善的。”
黑木子和房裡站着的兩個丫鬟一起翻了個白眼,正想開口,流月突然抬手止住他,隨即手臂用力在空中砍了一下。
“是我想錯了!東宮進不去也不該跑周家嘛,而且管事去級別低了點,要是你去至少也得管家來回話。”
流月醒悟過後一迭聲的吩咐事情,不給黑木子插話的機會,“你再幫我寫個拜帖,我明天親自跑一趟工部衙門找他去!”
“銀餜金餜你們倆,給我備好出門的行頭明天一早我就去”。
“幫主,要不…明天我先去一次替您約他,正式見面您再去?”
“是啊幫主,您堂堂漕幫幫主,怎麼能親自去約人?”金餜銀餜對黑木子的提議點頭如搗蒜一迭聲的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