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咬牙穩住心神,刻意收斂了氣息繼續探聽周胡二人說些什麼。
“周公子,不知貴號如今有幾座碼頭?都在哪些位置?”流月心裡暗笑,周志遠才蹦躂多久,胡家不愧是大賈,問的問題簡直就是一針見血。
“這,呃,目前率江上主要的碼頭還在漕幫那裡,不過運河上的碼頭是肯定在鄙號的,胡老闆,我可以先透露一點,除了運河,率江的碼頭太子也是志在必得的。”
“周公子這天還不亮就親自來迎,蒙公子如此厚愛胡某實在是惶恐,且讓這些伺候的人先去安頓好客棧,咱們再坐下來好好商談,周公子意下如何?”
“是在下考慮不周,我讓人給胡老闆帶路吧,這一路舟車勞頓着實辛苦,這人馬休息好了咱們再細談。” 兩人邊走邊說聲音漸漸遠去。
流月很生氣!
宋瑞陽一個太子住着那樣簡單的東宮不見得是皇帝剋扣了俸祿,這廝定是在皇帝老兒眼前賣窮裝清廉,背地裡卻利用地位權勢強取豪奪大肆斂財,和那賭場里斂人錢財的莊家有什麼分別。
水上的太陽落得急,天亮得也快,流月眯眼望望已經跳出江面的太陽,今天又是個好天氣,可惜對於漕幫來說現在已經沒有好天氣了。
難怪姓宋的不肯見自己,原本想着好好求教,看漕幫是不是什麼做法阻礙了朝廷推行新政,那咱們可以改,誰知道姓宋的卻是打着要吞掉漕幫的主意!
“一頭狼要吃一口肥豬,還會允許豬來和自己談判?我流月一世英名,現在卻成了一口待宰的肥豬,不能忍啊!”
“那麼,請問哥哥你是叫肥豬嗎?肥豬哥哥能不能帶我上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