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陽一醒來便發現這一片是個斜坡,江山來往的船隻被河堤擋住視線根本就看不到這裡有人。
而那個比自己先一步跳下水救人的年輕人,此時也正鼻青臉腫地昏迷在自己身旁。
“喂,喂?你怎麼樣?”宋瑞陽伸手想去推流月,卻牽動了自己身上的傷,一陣呲牙咧嘴只好又重新躺回去。
宋瑞陽忍痛運氣,查探了自己的身體,又試着活動了一下手腳,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筋骨內臟,遂放下心來。
早上救人的時候還是清晨,現在看這火辣辣的日頭應該已經快到中午了,這幾個時辰過去,小路子那邊一定會向宮裡通個消息,還不知道父皇那邊什麼情況。
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得趕緊想辦法先回城,至於這一身濕漉漉的衣服,只能先將就吧,在湍急的率江撿回一條命已屬幸運。
宋瑞陽休息了一陣慢慢站起來,冷不防地上的人突然驚叫一聲手腳亂舞,一腳踹到宋瑞陽腿上,毫無防備之下宋瑞陽又跌回去,砸醒了流月。
流月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放大了的宋瑞陽的臉,愣了一下來不及喊痛,先爆發出一陣狂笑。
宋瑞陽不做聲,等她笑完了默默的把流月拉起來,“你現在也和我差不多”。
聽聞這話流月摸摸自己凹凸不平的臉,再也笑不出來。
兩人一時無語,慢慢走到堤岸上,望着波濤起伏的寬闊江面發起了愁
江面上不時駛過一艘或大或小的船,但站在那船上,根本看不到岸上兩個小小的人影在呼救。
宋瑞陽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無力,原來天潢貴胄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這位小兄弟,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離城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