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鳳眸微眯,並沒有絲毫心軟:“本宮瞧着倒也是有幾分聰明,只是未來畢竟是要入主中宮,還欠缺些。”
應春聞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語氣都輕鬆不少:“娘娘這是準備栽培太子妃了?”
皇後用手指推了推應春的頭,語氣有些打趣,隨即看向謝晚顏瘦削的身影:“就你敢這麼猜本宮的心思,不過本宮還要再看一陣子。”
殿外積雪在逐漸融化,雖說地上的積雪一早便有宮女清掃,但是此時跪在地上還是能夠感受到陣陣的寒冷。
謝晚顏自然不可能老老實實跪完一炷香的,正想着該怎麼脫身。
視野里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似乎只是途徑這裡,距離有些遠瞧不真切。
謝晚顏咳了兩聲,身形變得有些不穩,嘴唇開始隱隱有些發白,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倒下。
趁此機會餘光迅速掃過來人,看起來有些像陸清擇。
謝晚顏此時也管不了陸清擇為何會來坤寧宮,只是假裝身子支撐不住的向一旁一歪。
看到謝晚顏瘦小的身軀倒在地上,殿外守着的宮女頓時一驚。
其中一個連忙跑進大殿,嘴裡喊着:“不好了娘娘,太子妃暈倒了。”
謝晚顏雖然閉着雙目,但是能夠感覺到陸清擇的腳步愈來愈近,而後停下,似乎是在打量她,隨後便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
“告訴皇後,孤將孤的太子妃帶回去了,就不勞她費心了。”陸清擇望着謝晚顏蒼白的小臉,眉頭微蹙,對着剩下來的宮女道。
“是。”宮女屈膝一禮,也不敢再接着看,轉身去稟報了。
接着謝晚顏就感到身體一輕,整個身軀落入了陸清擇的懷裡。
謝晚顏此時緊貼着陸清擇的胸膛,幾乎都要聽到對方的心跳,一陣莫名的燥熱感忽的從心裡生起。
一路上陸清擇的步伐都很平穩,很快便坐上了回府的馬車,謝晚顏只感覺自己稍稍從那個清冷的懷抱中釋放了些許。
一路謝晚顏眼皮都沒動一下。
回到府內,陸清擇將謝晚顏安置在了傾雲苑的床榻上便離開了。
沒過多久就有女醫前來為謝晚顏診治。
良久,女醫收回了正在把脈的手,面色柔和的對着阿荷道:“娘娘脈象平穩,並無大礙,待我為娘娘熬藥服用,很快便可醒來。”
阿荷似乎是擔心過頭,眼眶還紅紅的,聽到這番話心裡的石頭才放下,隨後行了一禮:“多謝大夫。”
女醫頷首示意隨後收拾了一番離開了。
待到屋子裡沒人後,謝晚顏才睜開眼,撐着床沿要坐起來。
阿荷轉身就看到謝晚顏正要起身的動作,嚇得連忙過去扶住謝晚顏,一臉擔心:“娘娘,您醒了。”
謝晚顏擺了擺手,將身子靠在床邊,示意阿荷不用擔心:“我沒事。”
阿荷臉上的擔憂並沒有褪去,關心的問道:“剛剛真的嚇死奴婢了,還好太子殿下及時將您抱了回來,不過您好端端的今日怎麼會突然暈倒?”
謝晚顏雲淡風輕的一帶而過:“沒什麼事,就是被罰跪了一炷香的時間。”
阿荷聽了頓時一驚,下意識的道:“娘娘身子這麼弱怎麼能受罰......”
說話間阿荷又聯想到謝晚顏今日是去皇後宮里辦事,皇後的旨意也不是她一個小丫鬟能夠質疑的,索性將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看着阿荷緊張的模樣謝晚顏不由得一笑:“好了,這個時辰我還真有些餓了,你去後廚幫我傳膳吧。”
阿荷一聽連忙應下,臨走前還不忘記再三叮囑謝晚顏:“那奴婢就先過去了,娘娘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傳喚一聲。”
謝晚顏點了點頭:“好,放心吧。”
午間用了膳,謝晚顏又將之前女醫熬好的葯勉強喝了幾口,畢竟不能讓外人看出端倪。
剛放下藥碗就看到阿荷推開了房門,加快腳步走到了自己面前,開口道:“娘娘,皇後娘娘送了些東西過來,還准您明日不用進宮,在府內好生修養。”
謝晚顏聞言倒絲毫不意外,只是回道:“我知曉了。”
似是想起了什麼,謝晚顏從袖口掏出了一個疊的方方正正的手帕,視線不由得落了上去。
明日空閑,倒是有機會可以去一趟醫館。
夜幕降臨,月掛中天,今晚的月亮瞧起來格外圓。
謝晚顏剛沐了浴換上寢衣,淡粉的長裙襯得其玲瓏有致,腰肢盈盈一握,雖是身形瘦削,但凹凸有致,形態嬌美。
只聽到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熙攘。
下一瞬,便看到陸清擇推開房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