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肉粉色的腳底心上,一朵嫣紅的重瓣梅花靜靜綻放,一抹硃砂紅完美地點在花蕊中間。
方才情急之下,雲舒淺急中生智,拔下發簪將嘴邊蹭下來的胭脂用刺青的方法,全都刺進了自己的皮膚里。
現在,顏色已經跟血肉融為一體。
心跳不受控制地狂跳着,雲舒淺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這個披着美人皮的謫仙男人。
他的眸,深不見底,一眼望去,彷彿要被吸進去,掉入無底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雲舒淺心肝顫了顫,好可怕的男人!
下一瞬,她的腳踝被輕輕往前一扯,連帶着她纖弱的身子都往前挪移了幾寸,差點就要撲向容璟健碩的胸膛。
眾目睽睽之下,容璟伸出骨節修長的手指,指腹在女人小巧的玉足底,用力地磨蹭了幾下。
“王爺,痒痒,哈哈,奴婢好癢,哈哈,奴婢受不了了!”
雲舒淺最怕撓痒痒了,她整個人就像是毛毛蟲一樣,不安分地扭動起來。
“王爺,奴婢的腳底心沒有硃砂痣,但是有一朵紅梅花。”
“這是奴婢打小從娘胎裡帶出來的胎記,怎麼摳都摳不下來的,哈哈,痒痒,王爺奴婢不行了,您住手、哎呀呀……”
容璟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着笑得花枝亂顫的瘋癲女人,良久,他冷冷丟下一句話“關起來”,隨即拂袖而去。
“砰!”
柴房門重重地合上,雲舒淺被捆成粽子,重重地丟了進去。
她忍着身上骨頭散架的疼痛,吃力地扭動着身子,好不容易才從地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