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根據屬下這幾日的總結觀察,發現王妃每天都會對着府里的那幾頭大黃狗詩興大發。”
“所以,屬下猜測,王妃應該喜歡吟詩。”
吳春來清了清嗓子,直接就把他這幾日摘錄下來的詩詞,一股腦兒都背誦了出來。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甜蜜蜜,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主上,您說,王妃閑着沒事,對着幾條狗吟詩作甚?它們也聽不懂啊?”
王妃這詩聽着沒啥毛病,但就是有些怪怪的,怎麼總有春啊,笑啊,鳥啊,花啊,這些虎狼之詞?
話音落下,剛從青藍那裡吃了悶虧的顏一,氣鼓鼓地走進來。
“主上,屬下實在忍不了了,那肥丫頭肯定在發春,天天纏着屬下要這要那……”您能不能把接近肥丫頭套話的任務換給別人?
後面的話,顏一不敢繼續說了,屋子裡的氣溫,瞬間降至了冰點,眾人猛地打了個哆嗦。
容璟鳳眸危險地眯起,身上的大紅喜袍無風自動,這女人突然對幾條狗詩興大發,肯定有問題!
……
梧桐小築。
雲舒淺端正地坐在銅鏡面前,任由美人娘親替她梳妝。
“一梳梳到尾,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二梳梳到尾,生福幸福,多子多福。”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白首不相離。”
蕭氏眼眶紅紅的,將金玉梳子放在妝台上,柔柔地開口:“我的淺淺要嫁人了……”
“娘親,你別難過呀,我只是換個地方住而已。”
雲舒淺連忙轉過身,輕輕替蕭氏擦去眼角的晶瑩,一臉心疼地安慰。
就在剛才,美人娘親將她的身世和盤托出。
其實,她不是蕭氏親生女兒的事情,早在蕭氏纏綿病榻夢魘的時候,雲舒淺無意中就知曉了。
對於雲舒淺來說,蕭氏和弟弟雲少卿就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不管是否親生,都勝似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