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別看這燉盅里清湯寡水的,好像什麼都沒有,實則不然吶。”
可不就是啥都沒有嘛,清水裡頭撒一把蔥白,隨便煮吧兩下,為了防止男人看出端倪,她特意費勁吧啦地用紗布過濾掉蔥白,只留下水使用。
雲舒淺睜着眼睛說瞎話,面不紅,氣不喘,繼續信口開河。
“這盅湯水可是集臣女這幾日在娘家潛心研究的心血,外加十幾味名貴藥材精心熬制而成!”
“王爺,您得領臣女的情呀~~”
杏眸使勁眨巴了兩下,努力地向男人傳遞自己的誠心實意,雲舒淺不慣三七二十一,一板一眼地開始跟男人擺事實,講藥理。
總之,只要男人幹了這盅蔥白水,就吃她的嘴短,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嘍。
“王爺,之前吳大夫那套您不是試過了嘛,天天吃又黑又臭的湯藥,但一點都不管用。”
“臣女這幾日在娘家閉關,每當夜深闌靜,就愈發惦念王爺……”虧虛的身子骨,想要替王爺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調理身體。
話講到一半,容璟鳳眸眼皮微掀,視線落在女人的俏臉上:“所以,王妃不打一聲招呼回娘家,是為了惦念本王,嗯?”
這女人為了給自己脫罪找理由,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這種瞎話都編得出來。
他若當真,把這盅湯水喝下,不就等於給她順桿往上爬的契機,做夢!
低沉磁性的話音,猶如陳年佳釀,悠悠飄入耳中,雲舒淺立刻把後面要講的話全都吞進了肚子里。
低眉斂眸間,她突然將遞到男人唇邊的湯勺收回來,放到自己嘴邊“呼呼”吹了兩下。
隨即,裝模做樣地再次將湯勺送到容璟嘴邊,嬌聲嬌氣地捏着嗓子開口。
“王爺,您別拆穿臣女的齷齪心思呀~~臣女這幾日在娘家痛定思動,也算想明白了。”
“以後,臣女一定唯王爺馬首是瞻,您讓臣女往東,臣女絕不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