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一股冷冽的氣流驟然聚攏,空氣在這一刻彷彿凝滯。
雲舒淺的後腦勺被一股勁風呼嘯而過,勁風立刻分成兩波氣流,從她的兩頰滑蹭而過,最終在面門前聚攏。
幾乎是同時,逼近的赤朱傘孢子粉像是受到巨大的推力,朝着猥瑣壯漢疾速飄了過去!
“啊啊啊!”
“啊啊啊!”
驚恐的尖叫聲,在屋子裡傳盪開,僅僅只是一個呼吸之間,壯漢就跟發了瘋似得,上躥下跳地鬼吼鬼叫起來。
那張滿臉橫肉的臉上,表情時而猙獰,時而驚戾。
聽到動靜的手下,這時候手持大刀,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結果,他們也只吸入了屋子裡的空氣,立刻就手舞足蹈,開始在屋子裡胡亂地砍殺對方!
這幫流匪就像是受到了蠱惑,眼睛都是直勾勾的,神智全無,只是不停地用刀劍互砍。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整個屋子血肉橫飛,充滿了令人作惡的血腥味。
“嘔~~”
雲舒淺不舒服地乾嘔了一聲。
她素手不由摸向微微隆起的小腹,是崽子抗議了。
思索間,她瘸着腿,一瘸一拐地避開神智癲狂的流匪,打算繞過他們的廝殺圈,去到隔壁的柴房。
然而,就在雲舒淺走向柴房之際,她的背後突然衝上來一個殺紅了眼的流匪。
只見他胡亂揮舞着帶血的砍刀,朝着雲舒淺纖細的身板,氣勢洶洶地殺了過去!
“嗖!”
一陣疾風從面門刮過!
雲舒淺眼睜睜地看着男人疾步走近,長臂扣住她的腰肢,帶着她在原地轉了個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