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九王妃擅闖廉親王府,致使幾十名侍衛無端中毒,不問青紅皂白就把廉親王的雙腿給廢了,坊間早就傳遍了。”
“至於皇上說的廉親王犯腿疾,太醫院都有問診記錄,近日廉親王身體康健,並無舊疾發作的記載。”
果然,白馨月有備而來,端着一副除魔衛道的架勢,洋洋洒洒地反駁出聲。
“九王妃,關於擅闖廉親王府的事情,你可有解釋?”
隆慶帝矍鑠的目光閃爍不定,故作威嚴地質問出聲。
雲舒淺大方地開口:“回父皇,是兒媳誤會王叔把弟弟和娘親綁架了,兒媳闖了禍,甘願受罰。”
做錯事情就該罰,之前她被怒氣沖昏頭,對這個風度翩翩的王叔,下手沒個輕重。
這會兒子,就算是給他重新施針,王叔的兩條好腿和“第三條腿”至少也要壞上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
但五日後,便是南疆使節覲見的日子。
此次使節覲見事宜,全權由容璟負責,而廉親王作為協辦,也是需要登堂入室的。
南淮國戰功赫赫、腳一跺能讓半壁南淮江山顫抖的堂堂廉親王,居然要坐輪椅招待使節,不管說辭多冠冕堂皇,的確面子上過不去,於國體也不利。
此時,白馨月與世無爭的偽善眼眸里,得逞的光芒閃爍不定,故作姿態地揚聲。
“皇上,九王妃之前在河灘邊,救活了一個襁褓嬰兒,上京城外上萬江州災民都知道這件事情。”
“俗話說‘功過相抵’,九王妃有功也有過,即便是功過不相抵,我還是希望皇上能酌情懲罰。”
話說的比唱得好聽,白馨月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表明上像是在替雲舒淺說情,實則字字句句都在貶低雲舒淺,抬高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