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立刻應聲退出去,片刻,窗外便息了聲音。
姜姝儀不知裴琰怎麼忽然又不逼自己聽了,心中積蓄的委屈上涌,剛要哭,便忽被裴琰鬆開,失去束縛,她並沒有覺得自在,反而心頭一緊,含淚看向他。
裴琰本想嚴肅一些的,被她這麼看着,禁不住又心軟了,便只指了指床榻:“你坐過去。”
姜姝儀抓住他的手,淚盈盈地看着他。
裴琰沒有動搖,問她:“不聽話?”
撒嬌無用,姜姝儀只能鬆開手,抹着眼淚坐去了龍塌邊沿。
裴琰站在原地看着她,語氣緩和:“不必哭,朕不會訓斥你,也不會責罰你,只是想與你講講道理。”
姜姝儀被這語氣安撫到一些,噙着未及掉落的眼淚仰頭看向他。
“你這幾日與朕說話時,”裴琰斟酌用詞,不輕不重道:“總有些僭越。”
姜姝儀心裡驀然驚了一下,忍着面上沒流露出來,只神情誠摯地哽咽:“因為臣妾越來越喜歡陛下了,情深之至,不能自抑......”
裴琰難得語滯。
他對上姜姝儀滿含情意的雙眼,有些狐疑。
莫非是又有身孕了?
姜姝儀懷裴煜時便是如此,黏他黏得不行,情緒起伏不定,看到他哭,沒看到他也哭。
不過很快裴琰便將這想法驅之腦後。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