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昂:“......臣的妻子前兩日與臣爭執,一氣之下回了岳丈家。”
裴琰彎唇:“與朕何干。”
褚昂險些氣急攻心,深呼吸,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告退禮,而後氣沖沖地大步離開。
裴琰心情愉悅,飲完了一盞釅茶,才回到內殿。
正要脫去龍袍,抱着姜姝儀小憩一會兒,回頭就見姜姝儀睜着眼,巴巴地看着他。
裴琰一頓,掃了眼床邊擺列歪斜的寢鞋,微笑着問:“什麼時候醒的?”
姜姝儀坐起來,頭髮有些凌亂,鋪在她白皙的脖頸和鎖骨上。
“剛醒。”
她像是易碎的琉璃,嗓音有些啞,應該是昨夜哭喊過多的緣故,看着他的眼還微微發紅,多可憐似的。
裴琰點點頭,沒忍心揭穿她:“昨夜沒好好睡,朕陪你再睡一會兒。”
姜姝儀現在聽見一會兒就腿顫,好險才忍住沒逃跑。
然而裴琰真的只是陪着她睡。
帳幔落下,將刺眼的光線隔絕在外,不同於夜裡的昏暗,如今帳中能將彼此看得分明。
姜姝儀看着閉目的裴琰,耳邊卻一直徘徊着剛才偷聽到的話。
原來是因為她......
前世姜姝儀一心撲在兒子身上,沒顧得上爭寵,所以也不曾與溫瑤交惡,溫瑤在宮裡一直是順風順水,直到溫寰伏誅前都沒有被裴琰禁足訓斥的事。
可因為她,這一世溫瑤早早失寵,遭裴琰厭斥,所以才讓溫寰心中不安,做出如今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