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儀高興得眉眼都彎了。
裴琰再次握住她的手,而後溫淡出聲:“公主遠道而來辛苦了,先享用席面吧。”
拓跋玉兒就道謝落座了。
接待使團的宴席無非是賞賞歌舞,說些客套的官話,西闐將禮單念了一遍,賠付的金銀牛馬等物都是提前協商過的,並沒有什麼錯漏。
姜姝儀聽得枯燥乏味,偷偷在桌案下撓裴琰的腿,被威脅地拍了拍腰後,瞬間老實了。
而後她就和拓跋玉兒對上了視線。
拓跋玉兒一直眼睛發亮地打量她,半分都沒有往裴琰身上看。
這讓姜姝儀心裡頗為舒服,且暗暗得意。
待宴席進入尾聲,西闐使團要告辭離宮時,拓跋玉兒忽聲音清脆響亮道:“我還有一樣賀禮要送給陛下!”
殿內眾人都看過去,裴琰溫聲:“公主要送什麼。”
拓跋玉兒讓侍女送上來一個長條匣子,取出裡面的捲軸,展開,是一幅極長極恢宏的圖景,遠處山高水清,鷹飛戾天,近處草原蒼茫,牛羊成群。
不難看出,畫的是西闐景色。
西闐的畫法與大淵不同,顏料色彩更鮮艷大膽,讓人感覺眼前一亮,再加畫卷又寬又長,一眼看過去彷彿置身曠野,心神都跟着動蕩。
“這是我畫的。”拓跋玉兒滿臉自豪:“我這次來大淵,才不是為了如哥哥的意,將自己送給陛下做禮物,我是自由自在的人,我來這裡,只是想畫大淵美麗的風景,還有大淵美麗的人。”
她說到美麗的人,看向姜姝儀,雙眸放光:“我可以留在宮中,為美麗的娘娘畫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