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看在我們這麼多日的情分上,如果日後陛下要攻打西闐,你可不可以勸阻?”
姜姝儀看着拓跋玉兒哀傷的眼,淡去了那些笑意後,竟顯得格外純凈,彷彿她本來就沒有那麼愛笑。
“這是朝政大事,本宮干涉不了,不過本宮可以告訴你,陛下是明君,講究一個師出有名,只要你哥哥不像老國君一樣肆意挑釁,安上歲貢,陛下是不會先挑起戰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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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儀離開後,拓跋玉兒沒有和往日一樣立刻就走,而是將那幅已經可以完成的畫像收尾。
芳初不曾跟姜姝儀一起離開,她找了個借口留下,等拓跋玉兒徹底畫完,笑着看過來,說“娘娘的畫像畫完了”時,芳初才好奇發問:“西闐真像你說的那麼自在嗎?”
拓拔玉兒臉上笑意一僵,而後有些磕磕巴巴道:“你,你聽見了啊?”
芳初笑道:“公主聲音低,可是娘娘聲音高啊,奴婢是從娘娘的話中推斷出來公主說了什麼的。”
拓跋玉兒才放下一點心,芳初又道:“不過程福是暗衛出身,聽力極好,奴婢剛才看他的臉色,想必是全聽見,向陛下稟告去了。”
拓跋玉兒懸着的心徹底死了。
芳初笑吟吟:“橫豎公主今日大概也出不了宮,能不能先答一答奴婢的話,如果奴婢有錢也有頭腦,去了西闐,可以過得很好很體面,不受任何約束嗎?”
拓跋玉兒瞧她一眼,生無可戀道:“自然可以,如果我們的西闐沒有被你們的皇帝滅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