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儀越回想越覺得裴琰真好, 程守忠真不是個東西。
她看裴琰終於喝完了茶水,將白玉杯放回去,而後又回來,坐在床邊擦擦眼淚,看着裴琰義正言辭道:“臣妾想明白了,其實臣妾根本就不喜歡君子!”
裴琰略帶疑惑地看着她:“你又喜歡什麼了?”
姜姝儀滿眼認真:“臣妾喜歡的是陛下!因為陛下溫和良善,是個仁人君子,臣妾才會喜歡君子,而不是因為喜歡君子,才喜歡陛下。”
四目相對,裴琰長睫輕輕眨動了兩下。
王院判在這時候來了。
姜姝儀連忙起身離開床邊,讓出位置給太醫號脈。
裴琰抓了個空,面色微微不好。
王院判已經得了吩咐,陛下沒病,但要說成有病,而且是越嚴重越好。
他還沒搭脈前就已經一臉凝重了。
待看見陛下的面色,凝重一頓,號過脈,凝重變成疑惑。
這是真有病。
王院判不知道該不該如實說,到底是跟着陛下做戲的經驗,他口吻沉重道:“陛下是外感風熱,內有鬱結,所以起了高熱,說重也不重,說輕卻實在不輕,微臣開幾副葯,陛下服用過後注意安歇,不要再勞心傷神,方能好轉。”
姜姝儀聽得揪心極了,連忙催促:“有勞太醫了,快去開藥吧。”
等王太醫要去外殿,裴琰又叫住他。
“姜妃若留在乾清宮給朕侍疾,會不會過了病氣?”
王院判忙道:“微臣可以給娘娘開一副防治的湯藥,飲下便不會有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