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儀被說住了。
她看着神色溫柔,循循善誘的裴琰,咬了咬唇,不知該反駁什麼。
正思索着能不能再詭辯一二,裴琰就伸出一隻手,摸上她的額頭。
他的手微微冰涼,因為兩人接連起燒的緣故,乾清宮沒有再放冰,在夏日裡倒是難得的清涼。
“還好不燙,否則朕現在就杖責今日乾清宮所有侍奉的宮人。”
裴琰說完,正要收回手,就被姜姝儀抓住了。
他含笑:“做什麼?”
姜姝儀知道自己不佔理了,於是開始轉移話題,掰着他的手指嘟囔:“陛下的手好玩兒。”
裴琰語氣縱容:“那給你玩會兒。”
姜姝儀在心中嘆了口氣。
大不了以後她聽裴琰的話就是了,橫豎是為了她好。
裴琰的手外面看玉白修長,骨節分明,但因為皇子需要自幼練武,他掌心有不少處薄繭。
她撓他的掌心,裴琰也不癢。
在她起了勝負心,變本加厲撓時,裴琰總算收回了手,淡然開口:“今日皇後與你說了什麼?”
姜姝儀正要嘲笑他也怕癢,這下猛地想起正事。
她看着裴琰眨了眨眼:“陛下猜猜?”
裴琰不必猜也知道,但還是順着她:“是後位之事吧。”
姜姝儀就知道沈皇後說的是真的,裴琰確實暗示過她讓出皇後之位,不是她杯弓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