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車的時候,姜姝儀腿軟了一下,芳初趕緊要扶,陛下卻搶先一步,從後抱住娘娘,還意味不明的輕笑了聲。
芳初就見娘娘臉頰瞬間紅了,是羞憤,恨不得咬陛下一口的羞憤。
她忍住熊熊燃燒的好奇心,維持住一臉平靜端莊的樣子。
已是夏日,京郊綠草如茵,花木茂盛,此時有不少青年男女在打馬球,投壺,也有文雅些的,踏着青吟詩作賦。
姜姝儀原本的打算,是要跟裴琰學打馬球的,端午宮宴可以大展身手,但這會兒肯定是不行了,腿軟手腕也酸,只能幹看着。
裴琰牽着她的手往馬球賽那邊走,囑咐:“朕上場,你先看着,下次再手把手教你。”
姜姝儀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陛下還能上?”
兩人都做了一樣的事,難道他不腿軟腕子酸?
裴琰覺出她的意思,嘆了口氣:“看來是沒教訓好,竟還讓你覺得為夫弱不禁風。”
姜姝儀差點沒忍住掉頭就跑。
是啊,他不管做了什麼都仍是氣宇軒昂的,弱不禁風的只有她!
因此時有不少世家貴女,公子王孫在遊玩,裴琰雖然不怕被認出,但為了少些麻煩,不被攪擾,還是帶上了提前準備的面具。
簡單的銀色面具,沒有花紋,遮住上半張臉,下頜和薄唇仍是在外頭。
如此即便被認出,只要對方不是蠢得升天,就能明白陛下有意隱藏身份,不會暴露什麼。
姜姝儀打量着他驚嘆不已:“怪不得男子喜歡輕紗遮面的美人,夫君帶着這個面具,就像,就像......”
她想了許久也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詞,乾脆直抒胸臆:“就像在對我欲絕還迎!逼着我把夫君按住,揭下面具的感覺!”
芳初實在沒忍住,咬緊唇角還是溢出了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