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抱着裴琰,哽聲訴說著她的難過:“陛下不知道,你不回來,臣妾就像被父母丟在家中的稚子,只能盼啊盼,心卻一直懸着,只有陛下回來了,臣妾的心才落到了實處......”
裴琰心頭微緊。
他低下頭,目色溫柔地看着姜姝儀:“能不能換個比方,怎麼每次要麼想做朕的母親,要麼就讓朕做你父親?”
姜姝儀心裡更難受了,五指攥着他的衣襟,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怪陛下這個夫子做的不好,臣妾到現在也不會別的比方......”
“那就先用膳吧。”裴琰拍了拍她,彷彿沒看出她有些崩潰的情緒,語調緩慢道:“用過膳朕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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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儀食難下咽。
原本今日之前,她對離開裴琰只有傷心和不舍,如今卻多了份凄涼。
想到以後無數個黃昏,她都要像方才那樣,獨自一人,看着殘陽鋪滿空蕩蕩的庭院,再也無人溫柔地抱着她哄,姜姝儀就覺得喉嚨被哽住了,什麼東西都咽不下去。
怕被裴琰看出端倪,姜姝儀只能硬逼着自己吃。
又夾起一塊魚肉時,她手中的玉箸忽然被另一雙略長些的象牙箸擋住了。
她抬頭,懵懵地看着裴琰。
裴琰語氣淡淡:“今日吃的夠多了,喝盞冰鎮西瓜汁,便去沐浴吧。”
姜姝儀在夏日最愛喝冰鎮西瓜汁了,但因為西瓜本寒,又加冰對身子不太好,裴琰一直拘着她不許多食,尤其是晚上。
今日倒是稀奇。
但不用吃飯了她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