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剛才那麼客氣,姜姝儀還以為她是看見自己貴妃的身份後,不敢擅自提及自己出宮之事。
竟忘了她記不清人臉的事!
“上次在錦繡庄,你被一個黃衣女子糾纏,本宮幫了你,事後你幫本宮付了綢緞銀子 ,你不記得了?”
寧安郡主只是臉盲,沒有痴獃,聽她這麼說立刻記起來了,連忙跪地:“原來是娘娘,如此說來,這已經是娘娘第二次相助臣女了,這玉佩臣女不能收。”
姜姝儀瞧瞧裴琰還在冷着的面色,直接彎腰,把玉佩繫到寧安郡主腰上,笑着道:“別客套了,本宮今日忙得很,還得去操持宮宴呢,你去找大長公主吧。”
寧安郡主抬頭看着姜姝儀明媚的笑顏,明朗的陽光打在她烏潤的杏眸中,彷彿那裡面有煦暖星火。
她認真地記住了貴妃娘娘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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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郡主一離開,姜姝儀就抱住了裴琰,不等他說話,就搶先哼哼道:“臣妾錯了,臣妾都知道陛下要數落臣妾什麼,臣妾自己說好不好?說了陛下就不許再教訓臣妾了!”
裴琰閉了閉眼,心中鬱氣就這麼被堵了回去。
他耐着性子:“你說。”
姜姝儀:“臣妾不該知道那姓章的有刀,還湊上前聽熱鬧,萬一他忽然發瘋,對臣妾不利,陛下該多心疼啊。”
裴琰冷淡:“所以你明知故犯?”
姜姝儀蹭蹭他:“臣妾離得遠呢,而且有程福。”
“你湊得最近,程福已經告訴朕了,是你帶着眾官眷去偷聽的。”
姜姝儀頓時心虛,緊緊抱着裴琰,弱弱地嚶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