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生挖自己血肉的疼痛,非常人能承受得住的。
可凌霄嘴裡咬着一截木頭,就這樣活生生地挖了大半的血肉。
她還必須快些,越快,血肉長的就越快。
她確實不再是人,對現在的凌霄而言,不論什麼樣的疼痛,都比不上她生前,被活生生挖心的那一刻。
那些人按着她的身體,刀割開了她的胸腔,尖銳的刀尖在她的胸腔里切着。
血飛濺開來,飛濺在了所有人的臉上。
直到她的世界黑暗了起來。
她掙扎過,反抗過,哭過,求過。
她抓着那些人褲腿,求他們放過自己。
她想活着,無論有沒有人在意她,她都想活着!
哪怕她被所有人厭棄,哪怕她最相信的人,從頭到尾都想要她的性命,她受到了再多的苦難,也不想放棄自己的性命。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
她發了瘋的掙扎,四五個人按不住她,所以他們挖心之前,先將她打的半死不活。
刀尖接觸皮膚的那一刻,她的恐懼和疼痛到達了巔峰。
宋夕顏的皮肉敏感,她最怕疼。
對於常人而言只是些許疼痛的範圍,對於她而言,就被放大了三四倍。
幼時,陸家人知曉她怕疼,次次罰她,都是打板子。
他們說,怕疼就好,怕疼了就長記性了。
明明宋夕顏越來越乖,越來越沉默,卻還是讓他們不滿意,他們還會抓着更多的錯處,無時無刻地貶低,無時無刻地厭棄。
面對張沅,無論她多怕疼,只要張沅需要,她就會割開皮膚,取血,切開血肉,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