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淺猛地回神,就聽村民們心急如焚地跟大叔說了一大堆話。
從他們的話裡面,她大致聽出了一些端倪,原來這個村子地處偏僻,經常受到周邊流匪的騷擾。
村子里時不時丟只雞鴨,少幾袋子糧食,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但這次那些流匪好像看上的不只是吃喝,似乎是相中了村民家的女兒,還放下狠話,今晚就要來接人。
“村長,我家翠妞已經在家上吊了,還好救得及時,可是她說了,死都不做流匪的女人!”
“都是我這個當爹的沒用,護不住女兒啊!”
翠妞爹是個鰥夫,很早的時候,婆娘就病逝了,婆娘留下一個襁褓的女嬰,這十幾年一把屎一把尿,又是當爹,又是當娘地把翠妞拉扯長大。
眼看着翠妞長得亭亭玉立,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沒成想,居然被流匪給惦記上了。
而且,那些流匪放話,今晚來接翠妞,還讓村裡頭的人給翠妞準備好嫁妝。
“大叔,這擺明是搶劫嘛。”
雲舒淺越聽越氣憤,冷不丁地插了一嘴。
話音落下,眾村民這才注意到牛車上的雲舒淺和容璟,一時間,大家都被二位身上的尊貴氣韻驚到了。
“村長,這二位是你搬來的救兵嗎?”
翠妞爹布滿血絲的眼睛里,驟然亮起了一道期翼的光,急切地詢問出聲。
村長猶豫了一下,沉着聲開口:“翠妞爹,翠妞的事情咱們一起想辦法……”
女娃子和小相公是私奔出來的,不好暴露行蹤的。
“村長,那些流匪說了,今晚三更就來接人和嫁妝,二樣裡頭少一樣,就血洗咱們村!”
村民當中,有人急得滿頭大汗,忍不住大聲嚷嚷了起來。
這話一出,村長臉色面若死灰,粗糙的手掌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長長嘆了口氣:“嫁妝咱們村各家各戶湊一點,總歸是能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