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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了
這般說著,她看着陸蝶卿和鄭雪寧的眼神,不免有幾分笑意。
鄭雪寧:“前輩此處回來,便是為了帶人離開么。”
陸蝶卿同時開口:“老祖宗,你是一定要帶我們走嗎。”
兩人雖然問法不同,但問的是同一個問題。
先前對着黑龍,不好直說,只能虛與委蛇,慢慢拖延時間,以求讓兩人的修為提升了一些,更多一點把握再走。
但如今見到了傳說中閃國老祖宗,且對方看起來不是那種不能溝通之人,陸蝶卿二人便忍不住想問個清楚。
畢竟這樣的大能,稍微動動手指,就能將她們的命運完全改寫,有些問題上是不屑去隱瞞的。
陸凌蘭看着這兩個小傢伙略帶希冀和防備的眼神,總算琢磨出來兩人的意思。
“你們……不想去玄清宗?”她挑眉,很是不解和愕然。
陸蝶卿一聽這話,立刻回答道。
“若是非去不可,便也只能去了。但若是能不去,且這個世界的人都好好的,陣法也有人修補,我們就不想去啦。”
“可以嗎?老祖宗?”興許真的是因為擁有同樣的血脈,陸蝶卿看面前自稱是她老祖宗的玄清宗宗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切感。
這讓她敢於把心裡話說出來。
“修仙以求長生,是多少人希冀的事。你們二人竟甘心停留在此地,放棄千載難逢的機會?”
陸凌蘭察覺自己許是真的老了,或者漫長的修仙生涯,令她漸漸忘記了塵世的很多東西。
大道面前,她放下了許多過去的人和事,然而看着陸蝶卿兩人如此緊緊信賴彼此的模樣,她有些說不上來的唏噓和恍惚。
陸蝶卿想了想,回答道。
“修鍊本就不是爭於一朝一夕的事,我爹娘只生了我一個孩子,倘若我走了,便是讓他們膝下沒了侍奉的子女。我…捨不得。”
“這裡既是我和我妻子的故土。老祖宗,也是你的故土呀,不如你也來此地待一陣,看看陣法,為故土盡一份綿薄之力?”
說起這些時,陸蝶卿自己也有些緊張,後背貼着鄭雪寧的肩膀,藉著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來提醒自己不要害怕。
陸凌蘭瞧着這小傢伙的樣子,笑了笑。
“入我玄清宗並不是進什麼龍潭虎穴,你們二人不必如此警惕。不願去,便不去。至於陣法的事,我此次回來本就有打算去補陣,不用你們兩個小傢伙擔心。”
陸凌蘭說著,將一塊玉佩扔了過去,給陸蝶卿二人。
“拿着吧。此為信物,若是多年後,你們二人改變了主意,不妨再來玄清宗拜師。”
她一眼便能看出來,陸蝶卿和鄭雪寧的確是修仙的好苗子,兩人根骨和靈根好到出奇。
不僅如此,鄭雪寧手腕上的玉鐲,她也一下便看出了出來,這是新成的靈器,觀其上面的氣息,可知這出自陸蝶卿的手筆。
而陸蝶卿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木偶,也逃不過陸凌蘭的神識。
她甚至能看出,鄭雪寧便是成就了陸蝶卿人偶師身份的關鍵。這兩人竟然形成了如此奇特而親密的關係。
這讓陸凌蘭起了愛才之心。
原本她讓黑龍來接傳人,也只是出於照顧後人的初心,並不抱其他什麼期待。
可見了這兩個小傢伙之後,陸凌蘭卻有些期待,這二人將來到了玄清宗,會掀起什麼樣的風浪。
她還在玉佩上留了一些功法禁制,只待鄭雪寧二人突破了鍊氣期九層,築基成功,便能看到玉佩上的功法。
陸凌蘭扔了玉佩之後,整個人便消失了。
只是在離開之前,她看了一眼陸蝶卿二人成婚的園子,搖頭失笑。
“的確是緣分。”
這園子是她當年所建,沒曾想,幾百年過去竟然依然保存的如此好,且還到了這一對新人手中。
幾百年過去,此間所有人都已經換了個遍,陸凌蘭找不到任何當年熟悉的人,只能挨個看看故人後裔,看完之後便默默去了小世界設置了陣法的地方,重新鞏固了一下。
直到陸凌蘭完全消失不見,陸蝶卿二人也回到了新房,四下無人,只有她們自個兒了,兩人依然有些回不過神。
“寧寧?”陸蝶卿穿着嫁衣,往她懷裡靠了靠。
“怎麼了。”鄭雪寧垂眸。
少女兩隻手彷彿樹袋熊一樣扒拉着她,小聲道。
“我們是不是自由啦?”
若老祖宗說的是真的,她不用被抓去玄清宗背井離鄉了耶。
她可以和寧寧盡情留在故鄉,陪着爹娘。
鄭雪寧低頭,親着少女臉頰。
“如今是說這話的時候嗎寶貝。”
今日可是她們的洞房花燭夜啊。
她們的人生,彷彿才剛剛開始,來日方長。
陸蝶卿主動和鄭雪寧十指相扣,兩人依偎着躺了下來,紅唇揚起,儘是笑意。
“寧寧,往後你還是我的小人偶嗎。”
鄭雪寧輕柔親吻她:“是。”
“那你還是我的姐姐嗎?”
又一個吻落下:“是。”
“那…”陸蝶卿還要再說話,唇被堵住。
“現在,只是你妻子。專心。”
夜深啦。
這對從朝櫻國一起走來的有情人,終於成了彼此的妻子。
往後無論旅程是什麼樣的,都不會再分離孤單。
“寧寧,我好愛你呀。”陸蝶卿小聲表白。
鄭雪寧回應她的是更加熱烈的愛:“我也好愛你。寶貝。”
“來,到我懷裡睡。”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