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有些吃驚地看著許敏,而許敏則更為驚訝地望著王文斌。此時的王文斌戴著安全帽,渾身上下臟兮兮的,一股子汗臭味,手裡還捏著兩包方便麵。
“你怎麼來了?”王文斌走過去問著。
“你……乾什麼去了?”許敏問著王文斌。
“除了賣燒烤,我還能乾嘛?”王文斌拿出鑰匙把搖搖欲墜的門給打開,發出吱嘎的聲響。
“什麼時候賣燒烤需要戴安全帽了?”許敏跟著王文斌走了進去。
“這叫安全意識。”王文斌胡說八道著,轉過身問著許敏:“你來這乾嘛?”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乾什麼去了?”許敏忽然眼神有些犀利地問著王文斌。
“我憑什麼告訴你我去乾什麼了?你又有什麼資格問我去乾什麼?你是我什麼人?”王文斌忽然之間就發了火衝著許敏道。
許敏看著王文斌,忽然眼眶就紅了,站在那眼淚掉了出來。
看著許敏的眼淚王文斌的心再次軟了,轉過臉去不去看許敏的眼淚,把安全帽取下隨意地扔在了桌子上,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道:“我說了,我在賣燒烤,有個東西忘了拿了,回來拿東西。”
“你繼續編,繼續騙我。我剛從學校後街過來。”
王文斌再次驚訝,依舊沒去看許敏,故意轉移話題問著:“你去學校後街乾什麼?”
“你說我去學校後街乾什麼?我這些天一直都在北京出差,我記得以前我去北京出差的時候給你帶過一次烤鴨,你很喜歡吃,所以這次我帶了幾份烤鴨給你,特意去全聚德給你帶的。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都不接,你這個時候一般都在學校後街,所以我直接就去了學校後街。”許敏說著。
許敏說完,王文斌就注意到了許敏手裡提著的一個包裝還算精美的紙袋,上麵果然有全聚德烤鴨的字樣。
他的確喜歡吃烤鴨,幾年前,許敏有一次也被公司派著去北京出差,回來的時候給王文斌帶了一隻烤鴨,王文斌吃的津津有味。王文斌從未去過北京,不過聽說正宗的全聚德烤鴨挺貴,也不太容易買到,想到這,王文斌的心再次軟化了。
“可我去了後街卻沒有找到你,我向彆人打聽了,彆人告訴我,你早段時間為了保護一個女孩子被當地的流氓給打了,打的很嚴重直接送去搶救了。我瘋狂地給你打電話,你不接,後來直接關機了。”許敏一邊說著一邊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可能心裡覺得委屈。
王文斌坐在床上抽著煙,的確,今天許敏給他打過很多電話,那時候他正趴在十幾層樓高的腳手架上,不方便接電話,而且他也不想接,最後許敏打的多了他就直接把手機關機了,到現在手機都沒開機。
“救護車一般都是送去最近的大型醫院,我去了醫院,到處找你,問了很多,最後問到了你的主治醫生,他告訴我你昨天強製出院了,身體還沒完全康複就出院出去了。”
“彆聽他在那胡說八道,我自己身體我比他清楚,完全好了,他這麼說無非就是讓我多住院多坑我點錢。”王文斌輕描淡寫地說著,把黑鍋都扣在了醫生的頭上。
“你告訴我,你到底乾什麼去了?為什麼戴著安全帽?為什麼渾身臟兮兮的,還一身的汗臭味,你是不是去乾什麼苦力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