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王文斌洗了個澡,洗完澡之後卻沒有半點睡意。依舊坐在屋子裡麵抽著煙在那個本子上寫著畫著,此刻的他壓力很大。
張欣怡一出手就往這個店裡投了五十萬,不管他願不願意接受他都得接受這五十萬的債務,五十萬壓在身上,這壓力能不大嗎?他這一輩子就沒有比現在壓力更大的時候了。更何況張欣怡已經把這個店的成本抬的這麼高了,這個店盈利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這就更加壓的王文斌喘不過氣來。而且,事情已成定局,他必須得儘快的把店給開起來,因為晚開業一天也就多損失一天,一天一千六百多塊,他根本承受不起。
當天晚上他幾乎是一夜沒睡,一直在那抽著煙在本子上寫著畫著,然後又改。
也就在快要天亮的時候他才躺下睡覺,睡了沒多久又爬了起來出門,往外走去。
今天周六,平時閒的快要發瘋的張欣怡今天要上班,這是張欣怡昨天晚上回家之後又給王文斌打電話時說的。
王文斌在去店裡的路上進了離後街不遠的一家廣告製作店,在這家店裡王文斌呆了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然後手裡拿著幾張打印好的廣告牌走了出來繼續往店裡走去,不過他沒有先進店,而是先去了幾所學校,在每個學校的宿舍門口都貼了一張打印好的招聘廣告,最後,又在自己的店門口用木架子貼了一張,然後才開了店門,自己坐在店裡。
王文斌把招聘啟事全部貼出去之後,就在店裡麵等著送燒烤架和桌椅的過來,在這過程當中,王文斌又把自己的手機翻了出來,找了很久找到了那個號碼,撥了過去。
“喂,是斌子嗎?”對麵傳來一個男人爽朗的聲音。
“是我,劉哥,現在在哪發財啊?”
“發財?你就彆說了,我都快愁死了。那條街的事你知道嗎?”
“什麼事?你是說不能擺攤這事嗎?”王文斌故意問著。
“是啊,你知道啊?哎,真是不給人活路,好不容易賺了點錢結果不讓擺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們擺攤的到底得罪誰了?你說是不是?”
“你現在還在上海嗎?現在在乾嘛?”
“不在上海能去哪啊?家裡上有老下有小的,兩孩子都在上學,回去種田能負擔的起嗎?我不像你啊,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你現在在乾嘛?”王文斌想了想問道。
“還能乾嘛?我年紀這麼大了,進廠彆人不要,我又沒彆的技術,去哪都沒人要,就算要的工資也不高,養不活一家人。我隻會乾這個,再說了,擺攤的家夥事也是花錢買的,不能白買了。我現在在南村這邊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