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怎麼樣了?”王文斌不想與彭夢佳繼續說這個問題,他隻是關心安妮。
“恢複的情況挺好,醫生給的預估也很樂觀。”彭夢佳回答著。
王文斌點了點頭,再次點了根煙,沒再說話。
“王文斌,這錢我不能要。”
“你這態度轉變的有點大啊,之前就一直說我騙錢,現在我還錢了你還不要了。”王文斌笑了笑。
“不僅我不會要,我嫂子也肯定不會要你還這個錢的,而且你這裡麵還加上了利息房租啊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嫂子不可能會要這些錢。”彭夢佳態度很堅決。
“不,你錯了,你嫂子會要這個錢的。”王文斌搖了搖頭後說著。
“怎麼可能。”彭夢佳不信,徐薇的性格她很清楚。
“你不信可以回去試一試,看看你嫂子會不會要我還的這個錢。”王文斌很有信心地說著。
“為什麼?”
“為什麼。”說到這王文斌停頓了一下,抽了幾口煙,然後有些心酸地笑著,接著慢慢地道:“因為她現在是你哥的妻子,跟我是陌生人。”
“啊……”彭夢佳一下子沒明白王文斌說這話的意思。
“行了,不早了,你把銀行卡賬號給我吧。”
幾分鐘之後,彭夢佳離開了王文斌的小吃店,王文斌獨自一人靠在椅子上靜靜地抽著煙,對於他來說,這筆錢還了,也就徹底的了斷了,就像是做了一場悲喜交加跌宕起伏的夢一樣,現在醒了,夢裡的一切就都結束了。
在彭夢佳離開之後,王文斌也就離開了店裡,獨自穿過後街慢慢地往自己新租的房子走去。越是熱鬨的地方他就越感覺到自己的孤獨,孤獨與環境無關,孤獨的是人的心。
他回到自己新租的房子,看著陌生的環境,沒來由的有些厭惡,五十來平米的房子王文斌卻覺得太大了,大的有些空蕩蕩冷冰冰。
王文斌也沒事可做,一個人躺在床上,傻傻地望著天花板。他不是個矯情的人,但是生活卻將他折磨的快有些神經失常了。
正在這時,王文斌的手機響了起來,王文斌看了看號碼,不出意外是張欣怡的,這個城市圍在王文斌身邊的那些人一個個都離他而去了,現在唯一一個會偶爾想起他聯係他的也就隻有張欣怡了。
“喂。”王文斌接過電話問道。
“文斌,在乾嘛呢?”
“沒乾嘛,睡覺。”
“睡覺?怎麼這麼早就睡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