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
“進來。”呂涼開口道。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留着絡腮鬍的中年男人走進來。
正是呂涼的秘書，段元龍。
“情況怎麼樣？紀天問那個小崽子死了沒？”呂涼問道。
段元龍回道：“呂總，這個暫時還不清楚，不過，紀天問遭遇車禍這件事，大概率不是巧合，而是有計劃、有預謀的針對性行動。”
“怎麼說？”
“在紀天問出車禍之前，紀無庸的車也被撞了，當時紀天問正在參加孟昌鳴女兒的店鋪開業儀式，從路線來判斷，紀天問是在去醫院的路上，遭遇了車禍。”
“哦？”呂涼精神一振，背部離開沙發的靠背，驚訝道：“是誰這麼大膽子？”
“這就不得而知了。”段元龍搖頭回道。
哪怕是街頭擺攤的小商販，生意好了，都免不了會有幾個仇家。
更何況紀氏集團是平州市的龍頭企業，樹大招風，仇家只會更多。
如果單說誰有策劃這次車禍的動機的話，起碼能找出幾十個人。
“會不會是康翰池？”呂涼喃喃自語道。
段元龍思忖片刻，張了張嘴，正要回話。
卻聽呂涼自行否定道：“應該不會，康翰池跟紀無庸比起來，還是差了太多，他應該沒那麼大膽量。”
段元龍點頭咐和道：“呂總，我也這麼覺得，五個億雖然不少，但也不值得康翰池這麼冒險。”
兩人口中的康翰池，正是康氏集團的董事長，康詠綺和康詠歌的父親。
呂涼皺着眉頭，琢磨了半天，也不敢下定論到底是誰，敢針對紀無庸和紀天問父子。
正打算放棄，不再糾結這件事時。
餘光瞥見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兒子，低着腦袋，像是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你小子想什麼呢？”呂涼沒什麼好氣道：“紀天問出車禍的事，該不會是你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