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紀天問點頭答應。
衣袖忽然被拉了拉。
康詠綺側過身,把臉藏在紀天問身後,壓低聲音,提醒道:“還是小心一些,我怕呂青松使詐。”
“無所謂。”紀天問露出輕鬆的笑容,滿不在乎道:“就他那兩把刷子,我收拾他,手拿把掐。”
康詠綺欲言又止,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也沒再多說什麼。
呂青松見到兩人交頭接耳,眼中冒出憤怒的火焰!
事實上,要說他對康詠綺多麼痴情,倒也談不上。
呂青松對康詠綺,就像他之前跟康翰池說的那樣,更多的是一種愛而不得的執念。
就像是多數人,在少年時期傾心的白月光。
多少年後在同學聚會上相遇,那層濾鏡依舊還會存在。
但等真正喝完了酒,唱完了歌,滾完了床單,發現其實也就那回事。
美好,僅僅只是存在於幻想里。
多數情況下,幻想照進現實,反而不會有預期的那種圓滿。
“好,就按你說的,我同意了。”紀天問開口道。
呂青松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陰謀得逞般的笑容。
雖然很快消失,但紀天問還是敏銳的捕捉到眼裡。
而隨着協議擺在面前,他更加確定,呂青松提前有所準備。
協議並非是簡單的打賭,而是被包裝成對賭協議的形式。
也就是說,一旦輸了,想要賴賬都行不通。
見紀天問遲遲不落筆,呂青松催促道:“紀天問,你之前那麼硬氣,現在要簽字了卻這麼磨嘰,你不會是慫了吧?”
紀天問語氣平淡道:“我知道你提前挖了坑,但我會讓你知道,你自己挖的坑,只能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