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正廳,看到的卻是個熟人。
是他?
花嬈月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能看到趙西。
“燕王殿下,燕王妃,又見面了。”這邊花嬈月和君墨染的臉色都不大好,倒是趙西一臉的笑意,那樣子像是十分高興見到他們似的。
君墨染面無表情地看了趙西一眼,並不太想跟他打什麼哈哈:“不知道趙大人來燕王府有何貴幹?”
趙西笑意盈盈地看了眼君墨染,從袖兜里拿出一卷聖旨:“鄙人不才,真是替皇上來給燕王殿下宣旨的。”
君墨染看着那明黃的聖旨,眸子晃了晃,木然道:“你看到了,本王殘廢了。”
花嬈月心兀地一痛,之前她想他是殘廢的時候,她沒覺得怎麼樣。可是現在聽他自己說,她就覺得好心酸。
趙西笑了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燕王多慮了,皇上早就免您行跪拜之禮了。”
邀恩似的話,卻並沒有感動君墨染半分。
花嬈月也是不屑地撇撇嘴,這皇上還真是會做人啊,明知道君墨染的腿傷了根本跪不了,他還下這種脫褲子放屁的聖旨。不過就是做給外人看看罷了。
“聖旨到!”趙西高唱一聲,花嬈月和離落不得不跪了下來。
此刻兩人倒是又開始羨慕君墨染了,這坐輪椅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不用跪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燕王鎮守西疆,卻私自調兵擅離職守,不僅犯下大錯,更有謀逆之嫌,現命燕王和燕王妃速速回京,若是違抗聖旨,以謀逆罪論處。”
花嬈月暗暗捏拳,果然是因為這件事。
是她害了他!
離落也擔心起來,京都那邊還是找過來了,現在要如何是好?
比起花嬈月和離落,君墨染可是冷靜多了,如謫仙般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驚訝的表情:“本王接旨。”
趙西愣了愣,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接了聖旨,臉上甚至沒有一絲慌張和驚訝。
趙西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角,燕王果然還是燕王啊!
趙西直接將聖旨遞給君墨染,君墨染雙手接了聖旨,接着看向趙西:“京都遙遠,西疆事務繁多,還請趙大人容本王幾日,也好讓本王交待清楚。”
趙西揚眉:“呀,這不是下官不允啊。實在是這聖旨上言明讓燕王和燕王妃速速回京。這本大人也沒辦法啊?”
君墨染倒是不將趙西這小人得志的表情看在眼裡:“這聖旨里也說了,私自調兵,擅離職守,有謀逆之嫌。如今本王若是直接丟下這一爛攤子事,那本王就真的是擅離職守了。本王從未有過謀逆之心,更不敢擅離職守。”
說著君墨染便不再理會趙西,直接扭過龍頭扶手,便自己走了。
見君墨染這輪椅能自動行走,趙西倒是愣了下,隨即便衝著君墨染的背影喊道:“皇上命本大人跟隨燕王殿下一起進京,燕王殿下可別讓趙某久等啊!”
“燕王府廟小,容不小趙大人這座大佛,趙大人還是到驛站歇着吧。”君墨染也是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句,便出了王府。
花嬈月看了眼趙西,就追君墨染去了。
離落倒是沒有立刻走,剛剛王爺那話,是讓他送趙西出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