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回答,隱悠遙一把便將她拉到懷裡,朝着她的唇邊吻下去。將這些天所有的擔憂和心疼,都融入到這個吻中,緩緩的傳遞到她的口中。
鳳傾歌只感覺到口被他熟練的撬開,他柔滑的舌頭也趁勢便鑽了進來,在她的領地里肆意的索取,霸道之中帶着柔情,柔情之中帶着疼惜,似乎沉澱了許久的情緒都被激發,她的身體也不受自控的軟了下去。
隱悠遙緊緊的抱着她,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血肉里,恨不得時間就在這一刻永久的停住,恨不得能夠一輩子,就這麼的抱着她,吻着她,極盡一生的纏綿。
鳳傾歌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一間陰暗的地獄,地獄里一襲紅衣的花自詡被鐵鏈綁在十字架上,他的皮膚被摩擦出紅紅的血痕,腳上和手上的萬年玄冰鐵鏈更是發著滲入骨髓的寒,似乎要將他所有的精氣都吸去。
她猛地睜開眼睛,一把將隱悠遙推開,“我要下車!”
“你當真如此無情嗎?”隱悠遙眸里的亮光一點點暗淡下去,深黑的瞳仁幽邃的如同一汪死水,不帶絲毫的溫度。
鳳傾歌也不回頭看他,因為她知道只要一回頭,她就無法再狠心。她掀開帘子,也不顧是否危險,便徑直的跳了下去。
隱悠遙揭開轎簾,看着跌倒在地的鳳傾歌,冷冷一笑:“鳳傾歌,算你狠!”
他沒有叫轎夫停下,因為他知道即使下去,鳳傾歌也一定不會理會他,他又何必熱臉去貼冷屁股,他又何必去自找沒趣?在她面前,他已經放下了太多太多的尊嚴,而這最後一刻,他想把最後的面子留下。
她可以如此狠心,為什麼他就不可以?
鳳傾歌看着那越來越遠的馬車,只覺得眼睛酸脹的痛,片刻之後就感覺到冰涼的液體順着她的面頰滑下。
不是自己所做的決定嗎?為什麼要如此難過?他不過是個出爾反爾的腹黑男人,陰險小人,為什麼要為他難過?
鳳傾歌一遍遍的質問自己,擦掉臉上的淚痕便站了起來,膝蓋處卻傳來一陣疼痛,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膝蓋被劃破了,鮮血正汩汩流淌而下。
“主子!”鳳黃看到受傷的鳳傾歌,連忙跑過來扶住她。“你沒事吧?”
“沒事。”鳳傾歌搖頭,“你怎麼會在這兒?”
“楊承閔告訴我們你出來了,我便快速的過來接你,沒想到在這兒就遇到你了!”鳳黃扶着她往轎車走去。
“嗯!坐了順風車罷了。”鳳傾歌若無其事的說完,在她的攙扶下坐上了馬車。
馬車穩穩的朝着李府駛去。鳳黃看到她難過而複雜的神色,想將接下來的任務告訴她,卻還是狠不下心,張了張嘴,還是什麼也沒說。
車子在李府門外停下,鳳傾歌剛下車就被一聲聲鞭炮聲嚇了一跳,她連忙捂住耳朵,驚愕的抬起頭去。
在那煙霧之中,一襲白衣的龍白竹微笑着走來,猶如世間最清秀的花朵,臉上掛着世間最純粹的笑容。讓人感覺溫馨而舒朗。她也情不自禁的上揚了嘴角。
龍白竹看見她身上的外套,眼神頓了頓,片刻之後又恢復如常,走過去扶她,每個出獄的人,家人都會為他們放鞭炮的。“傾歌,這是替你去霉氣。”
“嗯。謝謝。”鳳傾歌感動的點頭,沒想到龍白竹這麼細心,想的這麼周到。
“你在牢里受苦,我卻不能為你做點什麼,只好做這些瑣碎的事情了。”龍白竹扶着她便往李府走去。
剛進門,小七、雨兒、露兒等人便欣喜的往空中灑鮮花,異口同聲的說道:“歡迎回來!”
鳳傾歌看着一張張純真的臉,看着滿天飄飛的花瓣,忽然有一種錯覺,此刻的她是走在30世紀的紅地毯上,而她身穿的是一襲婚紗,身邊的龍白竹,就是她的新郎。
如果沒有遇到隱悠遙,或許她真的會愛上如此細心體貼的龍白竹,可是沒有如果,她感覺她的心,已經不會再愛了。
“傾歌,我讓小七給你準備好了洗澡水,你快些去洗澡換身衣服吧,飯菜也做好了。你在裡面肯定沒有吃好。都瘦了這麼多,得好好補補了!”龍白竹心疼的打量她削弱的身體,目光之中滿是憐惜。
“嗯。”鳳傾歌點頭微笑,轉身便往浴間走去。
泡在溫度適宜的水中,她緩緩的將思緒放空。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還有四天,花自詡就會被處斬了。不知道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麼,不知道四天的時間能不能完成挑戰,能不能籌劃好一切。
看了看指環上的數字20,她滿意的一笑,利用紋身貼殺了隱宇琉,竟然增加了10分,離50分,也快了!
怕大家等得太久擔心,鳳傾歌便快速的穿好衣服,整理好心情往餐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