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找到了!”鳳兒拿着一個小小的藥瓶走過來遞給鳳傾歌。
鳳傾歌接過藥瓶,仔細的看了看,才拿出一粒遞給隱悠遙。自己也拿出一顆慢慢吞下。
身上的體力漸漸恢復,隱悠遙悠然起身,刀一劃,便割破一旁的帷幔遞給扔給鳳兒,拉起鳳傾歌的手便向外走去。
鳳兒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想讓外人知道有兩個皇後的存在,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是如此的保護鳳傾歌,她的眸子里不禁被一絲嫉妒所覆蓋。
鳳傾歌被隱悠遙帶出門,兩人在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走着,誰也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現在我不能告訴你答案。你可以不要問嗎?”鳳傾歌提前打破寧靜。
她是的確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跟他解釋穿越這件事。
隱悠遙沉默片刻,轉過身凝視眼前的她,明媚依舊,風華依舊,卻神秘更添,經過鳳兒一事,他感覺自己越來越不了解她。
“隱悠遙,如果我讓你放棄這江山,跟我雲遊天下,你願意嗎?”鳳傾歌仔細的審視他的神情,將他的每一絲變化都盡收眼底。
隱悠遙回視她,知道她一直會問這個問題,也早就已經想通。
想給她的,是最好的生活,但是她未必想要。悠然自得的生活,或許會更適合她。這些天的分離讓他知道,自己是無法離開她的,愛早已深種。
“你覺得呢?”隱悠遙嘴角一揚,帶着幾分戲謔。
她越是想知道,他便要吊吊她的胃口。
鳳傾歌看着他邪魅的笑意,已經知道了答案,一拳捶在他的胸膛,“你敢不願意嗎?那本姑娘會一劍親自解決了你!”
“你真的捨得?”隱悠遙拉住她的手,把她一把拉進懷裡。
“你要不要試試?”鳳傾歌反問。這個問題她不知道,但是在他跟前,她才不會表現出一絲軟弱,不然他就沒有畏懼感了。
“我可記得某人在我死後哭的死去活來。”隱悠遙調侃的一笑,恨不得將倔強的她直接吞進去。
她永遠是這般不服輸,哪怕在愛情里,只有見了棺材才會掉淚。
“你還敢說?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鳳傾歌將他推開,責備而憤怒的凝視他。
“你不是已經懲罰過我了?明明知道我討厭女人,還丟給我一個不是人的女人。現在一想到照顧她那麼久,我就一陣噁心,你該如何補償於我?”隱悠遙反問道。
對於鳳兒,他是更恨不得一刀殺之,只有看見她一眼,就想到自己曾和她有過接觸,真是他生命里最噁心的事情。
鳳傾歌見他這般,心裡更是放心,一直沒有要求他答應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就是因為知道他的脾性,不用說他也能做到。
這邊是愜意情意重重,而另一邊,卻是折磨與悲痛。
青翠的竹林如同一片綠海,煙霧繚繞間充滿着仙氣。鋪滿枯黃竹葉的小道深處,一間矮小的茅草屋坐落其間。
茅草屋內,卻不似外表的樸素和清雅,而是藍色的堅冰,堅冰玲瓏剔透,可以照出人影,而正中是一張冰床,冰床上一襲妖嬈紅衣的男子的靜躺着,長如瀑布的白髮隨意而凌亂的落在他身旁,極致的紅衣和炫目的白髮卻在男子那魅惑的面容下,黯然失色。
那幾乎白到透明的面容上,狹長的雙目緊閉,艷紅的妝猶如蝴蝶停駐,卻又那般格格不入,似乎隨時都會飛離他的皮膚。他安安靜靜的躺着,猶如一張白紙般純凈。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一襲藍衣的華洛邁入,眼瞳緊鎖着床上的花自詡,帶着憎恨和惱怒。
他的眼前浮現起那日的情形。
“不!你沒有死!你沒有死!”華洛抱起月息,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當日花自詡找他要“散功丹”,他便知道花自詡要對付的月息,早已在“散功丹”上做了手腳,只會讓月息失去武功,而花自詡必死無疑。
因為他知道,只要花自詡死了,月息就總會愛上自己,而她沒有了武功,只有自己會好好的照顧她,只有自己會成為她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