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雅,我知道你難過,想哭就哭吧,我不會笑你的。”鳳傾歌握住她的手,才發現她的手好涼好涼,她都不禁心疼起來。
“沒有啊。”凡菇雅輕輕搖頭,但是手心傳來的溫暖,卻讓她眼淚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鳳傾歌挪了挪凳子坐到她身旁,“我知道你對花自詡的感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是花自詡還沒有明白罷了,只要你留下來,總有一天他會知道你對他的感情的。”
“知道又如何,他也是不會喜歡我的。我不想勉強他,不想讓他覺得尷尬。”凡菇雅擦掉眼淚,不想讓自己變得狼狽。
“菇雅,你也沒有看清花自詡對你的感情,你知道嗎?我認識花自詡的這幾年,從來沒見他對一個女子用心過,以前他連正眼都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靠近他的都會直接被一掌拍飛。他對你狠特殊,他對你也動心了。只是他還無法接受,再給他一些時間。”鳳傾歌勸解道。
凡菇雅卻笑了笑,“傾歌,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他對我,不過是因為我救了他罷了。我想離開,只是趁現在對他感情不深,只是好感,以後說不定我也掌控不了自己。”
“在感情里,太過理智就註定失敗,你們兩個都太過自高,誰也不想先低頭。你知道當初我是怎麼追隱悠遙的嗎?”鳳傾歌開始和她講自己與隱悠遙之間的故事,一切都是那麼水到渠成,沒有刻意的迴避,沒有刻意的接近,只是任由發展着,最終卻走到了一起。
“傾歌,我很羨慕你,但是我和花自詡,和你跟隱公子不一樣,他在這之前先遇到了你,已經將你種在心裡根深蒂固。想要忘掉一個人談何容易?就算我們勉強在一起了,最終也是痛苦。”凡菇雅深吸了一口氣,“我已經決定了,我真的不想再留下了。”
“真的決定了嗎?就沒有一絲機會?”鳳傾歌難過的看着她,感覺自己說什麼似乎都是多餘的了。
花自詡淡漠的話又在耳邊回蕩,凡菇雅確定的點了點頭,她留下,最後只會讓自己更加受傷,況且她還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她還要查清楚那個老者的身份,等弄清楚了一切,想必她也忘記花自詡了嗎?
花自詡不過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擦肩而過之後,她也應該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了。
“菇雅,我只是捨不得你離開,不僅是因為花自詡的幸福,也是因為我真的挺喜歡你的,你知道嗎,在這之前,有兩個女人曾愛花自詡愛得死去活來,有一個是凌惜,埋伏在他身邊十幾年的丫鬟,有一個是珠霞,是他曾經的……玩物,她們對花自詡的愛,都不比你淺。”鳳傾歌說道,本來不想說珠霞的事,說不定會破壞了花自詡在她心裡的形象,但是她還是說了,她相信凡菇雅如果真的愛花自詡,就能接受他曾經的一切。
“那現在她們呢?”凡菇雅不禁好奇,卻沒有吃驚,像花自詡如此優秀的男子,喜歡他的人肯定不計其數。
鳳傾歌笑道:“她們都死了!她們因為愛花自詡而嫉妒我,所以屢次想要傷害我,我只好殺了她們。”
凡菇雅看着她嘴角那一抹冷凝的笑意,忽然打了一個寒顫。
這兩天里的鳳傾歌,都是隨和而友好的,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鳳傾歌有如此狠決的表情,猶如寒鋒出鞘般,渾身都散發著一種不容侵犯的燦燦光華。
“你別誤會,我不是在示威。”鳳傾歌才反應過來自己偏題了,“我只是想說,她們都惡毒,配不上愛花自詡,而只有你,你是我唯一認定的徒弟媳婦!”
“傾歌,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我和他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現在已經安全把他送了回來,我也該回去了。以後他有你們這樣的朋友保護,也用不上我了。我也有我該做的事情。”凡菇雅友好的拍了拍她的手。
“可是叢林那麼多猛獸怪物,你一個弱女子,我們都不放心,花自詡也不放心。”鳳傾歌擔憂的凝視她,希望她能改變主意。
凡菇雅會心的一笑,“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從小我爹娘就教了我不少武功,就算不能對付別人,也能自保,況且我還有穿物術,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傷害到我,不然我也不會安然無恙的在一個原始森林生活這麼久,也不好將花自詡完好無損的送回來。”
“穿物術?”鳳傾歌疑惑,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武功?
“嗯,這是我們凡族遺留下來的。我爹娘在臨死前傳給了我。或許他們也不希望我出來這社會。他們還在森林,我應該回去陪他們的。”凡菇雅想到那兩所冰冷的墳墓,心裡不禁難過起來。
只是生死,向來都不是人能掌控的。
鳳傾歌拍拍她的肩,“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的。”
“沒事,你替我轉告花自詡,讓他不用擔心,我會平安回到叢林的。”凡菇雅說道。
鳳傾歌見她心意已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起身,“好,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給你安排一下。”
“嗯。麻煩你了。”凡菇雅感激的點頭。
鳳傾歌和她說了幾句便離開,心裡在暗笑,她才不會輕易放她離開,只是既然自己勸說無用,就只有讓花自詡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