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的老宅中,我手捧著陰陽檔案簿,竟不知道怎麼開始。
我想到米婆隻是一個稱呼,過了這麼久,我竟然連她的真名都不知道,這樣根本沒有辦法通過簿子來查找她的過往。
線索又斷了,我有些懊惱的坐在床上,唯一一個和米婆有交情的瑜霖君現在在養傷,我暫時沒有辦法找到他。
就在我毫無頭緒的時候,大門被推開,光亮透了進來,緊接著二伯出現在我麵前。
“怎麼,還在想米婆的事情?”二伯見我愁眉苦臉的模樣,從袋子裡拿出一根煙點燃就吸了一口,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過了一會兒,才說到:“米婆之前不是米婆的時候是村裡的一個寡.婦,名為李秀娥。後麵出了點事她就瘋了,跑到山上住進了土地廟裡。”
李秀娥…我心裡念著這個名字,感覺胸前一熱,那是檔案簿子的位置,但是現在二伯在這,我隻能按耐下要取出的念頭。
“初始,村裡還有人想著去把她帶下來,可是她很抗拒,總拿石頭砸人。慢慢的大家都打消了這個念頭,開始送一些食物過去。”
說到這,二伯頓住,又猛地吸了口煙,隨後吐了出來,煙霧繚繞。
“後來村子裡的人開始出一些怪事,是米婆出言指點才有所改善,隻不過她隻幫那些給她施舍過善意的人,說是因果輪回,善惡有終。”二伯邊說邊看向正廳中間那擺放的遺照上,歎了口氣:“你爺爺就是其中之一。”
爺爺……
我知道爺爺和米婆之間存在著過往糾葛,但沒想到竟然是這麼由來的。
“後麵改革開放,迷信一套都受到抨擊,大家都不敢再和米婆來往,她就一個人住在深山老林,整日神神叨叨的。”二伯手中的煙到了底,他將它碾滅後隨手丟下,就準備再去掏煙。
我立刻攔住他的手,道:“二伯,彆抽了。”
抽煙對身體不好,她希望麵前的人能夠克製一下自己。
“嗬,”二伯笑了一聲,“忘了你們這些姑娘都討厭這個了,我會注意的。”
他說的隨意,絲毫沒放在心上,對此我也我有無奈。
剛剛二叔說的還在我腦子裡回想著,我是真沒想到米婆竟然會有這樣一段過往。
二伯搓了搓臉,看向我,突然站起身道:“自我有記憶以來,米婆就存在,她身上藏著太多東西,不過現在塵歸塵,土歸土。明明我希望你不要陷太深。”
他還是在擔心我,想到這,我的心微暖。
“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有什麼難處記得來找我。”說著,二叔就轉身往外走去。
“二叔,我送你。”我趕忙追了上去。
把二叔送出家門後,我重新將門關上,拿出了那本陰陽檔案簿子。
剛剛我念那個名字的時候,本子有反應,這說明米婆的真名就是李秀娥。
這一次,我沒有猶豫,雙手合一,心中暗念米婆的名字。
一陣風吹過,檔案簿子上白光閃現,書頁開始快速翻動著,約數十秒後才停下。
我敢忙看過去,越看臉色越發蒼白,
我沒有想到米婆竟然做過這樣的事。
書中記載米婆竟然在村子東南方向葬下了一對龍鳳胎,而村北方則是葬著一名生辰八字為陰的女子。
最關鍵的是這幾具屍體都是米婆自己“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