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看到了溫鳴那張嘻嘻哈哈的臉。
他還沒有在我們麵前吹噓夠,下一秒,他就因為忘記帶符咒被我一腳給踹了回去。
等到他再次喘著粗氣站到旅館門前,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琳衾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鬼怪在那裡敲門,把門給頂的死死的,甚至聲稱要報警。
溫鳴站在門口瞪著一雙小眼睛,還是我從二樓下來把門給打開了。
“怎麼回事兒?這是不歡迎我?”溫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看到是溫鳴以後,琳衾這才重新把門鎖死,然後上樓休息去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琳衾。
因為自從宋拉澤稱病之後,旅館的窗戶響了整整一夜,我大著膽子拉開窗簾,卻隻能看到一堆毛發在寒風中搖啊搖。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符咒的緣故,我一定會把它給收複掉的。
我把符咒仔細地包好,對溫鳴說道:“行了,祈安給你收拾出了沙發,你快過去找他吧。”
程橙因為受到的影響比較大,她在前幾天就已經開車離開了。
因為溫鳴的到來,瑜霖君乾脆抱著被子過來找我了。
這天夜裡,我睡得很不安穩,夢裡都是窗戶砰砰作響的聲音。
一陣冷風襲來,我一下子睜開眼睛,結果看到那東西死死貼在窗台上,隻咧著嘴對我笑。
毛發在夜空中飄得很遠很遠。
下一秒,它劇烈的撞開玻璃窗戶,渾身濕透的朝著我撲過來。
我掏出懷裡的符咒,可是卻一點作用也沒有。
我被一下子嚇醒了!
原來是個夢。
瑜霖君朝著我翻了個身,我聽到他在黑暗中驚訝的問道:“怎麼回事兒?你的額頭怎麼這麼燙?”
我摸索著從床頭拿出幾個藥盒,那是前幾天宋拉澤送過來的,本來是給程橙的,可惜她已經是離開了。
隨意的撥拉出幾粒退燒藥,然後便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渾身酸痛的站起來,結果腳底卻觸碰到一個什麼東西。
是一張字條。
我突然想起來,是之前宋拉澤塞進藥盒裡麵的,他說上麵寫的是服藥次數。
我撿起那張字條,上麵隻有簡單兩個字。
救我。
藥盒是幾天前拿到手的,我不清楚是不是有人在惡作劇。
我把那紙條遞給瑜霖君,然後說道:“宋拉澤應該不會無聊到寫這種紙條吧,況且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他這不還是好好的。”
瑜霖君把那紙條端詳了半晌,突然開口問道:“那天宋拉澤出現的時候,你有看到他的樣子嗎?”
這句話讓我一下子愣在原地。
當時四周一片漆黑,再加上那東西就在不遠處跟我們對峙,小命都快要沒有了,誰還有心思去看宋拉澤。
我頓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瑜霖君抿了抿嘴,我想還沒有問出口的問題早就有了答案。
那天晚上出現在我們麵前,並且喊出“楊春雨”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宋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