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說到這裡,臉上也有些為難的樣子。
她努力地回想著,說道:“後來我過了實習期,那邊又把我調回去了,當時走的急,甚至連個聯係方式也沒留,再後來這個地方拆遷,我就徹底找不到她了。”
我感覺花瓶上的那個女人,應該跟陳警官說的那個姑娘脫不了關係。
但是又沒有證據。
最為重要的是,這個地方早已荒廢了很久,連監控都沒有。
這就代表著,昨天晚上,從副校長上吊的那一刻開始,就壓根兒沒有任何目擊者。
旁邊一個同學抿著嘴,說道:“其實昨晚我失眠了,隱約聽到隔壁有著腳步聲,但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班主任給製止了。
“在警察麵前說的話要絕對肯定,你要是拿不準的話,還是先回學校上課吧,你們隻是學生不需要掛心太多,這件事情學校會處理的。”班主任在旁邊提醒道。
按理來說,班主任也不算太無情。
她畢竟是學校的老師,就算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可是身旁有這麼多雙記者的眼睛盯著,肯定是要謹言慎行的。
況且學生大概率因為緊張說錯過,這將會關係到整個學校的名聲。
我碰了一下那同學的肩膀,問道:“可以問一下當時大概是幾點嗎?”
那同學瞅了一眼手表,十分肯定的回答道:“夜裡十一點。”
學校那邊很快拉人回去了,剛才還密密麻麻的人群,頓時消散了一大半。
陳警官半蹲在地上,一邊拍照一邊說道:“這次的案子是真的很難搞。”
我跟著她一起走進廟內,那副校長的遺體早已被抬走了。
昨天夜裡他就在我頭頂上方吐著舌頭,死死的瞪著大眼睛,宛如是恐怖片裡一般的影像。
想到當時的那樣子,我整個人的心臟幾乎要吐出來。
我還記得吞咽了一下子口水,碰了碰溫鳴,說道:“我去……這屬實有點邪門……”
溫鳴看起來也被嚇到了,他雙手有些顫抖的回答道:“就,就先把他放這裡吧,現在把其他人叫起來也沒什麼意義。”
我們坐在門口等到天亮。
但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其他人的是,在我們坐在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迅速跑了過去。
溫鳴在此之前對這種東西是很敏感的,可是昨天夜裡他好像被嚇到,閉著眼睛靠在門邊沒什麼反應。
我害怕再次嚇到他,隻能以上廁所為由跑到了外麵去。
外麵空曠一片,偶爾刮過來涼風也是什麼都沒有。
“你怎麼跟出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自我耳邊劃過,我回頭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我站在原地,皺著眉頭小聲喊道:“你是誰?你在哪裡?”
那聲音溫柔的回答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辦,你忘記了嗎,我們前幾天才剛剛見過。”
我聽到這話,瞬間想起那日出現的手捧蓮花的女子。
我垂著眼睫毛,一點點放下心來。
我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開口:“那日多謝你出手了,不過你為何要這樣做,我們看起來並不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