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的話讓我心中一震,我雖為判官跟閻王有什麼關係?
區區一個凡人能知曉這麼多,看來王乾也不簡單。
瑜霖君頓了頓,拉住王乾的手去了廂房,丟下他的行李說道:“王兄,我看你在深山老林裡是老糊塗了,不如在我這府上散散心。”
王乾負氣,轉身將房門關上。
我知道瑜霖君是擔心我的安危,特意將王乾接過來以防萬一。
瑜霖君轉身走過來,我彆開臉假裝看樹,瑜霖君皺了皺眉頭說道:“藥都涼了,這麼還不喝?”
“太苦,入不了口。”
我捏了捏袖子,背對著瑜霖君。
瑜霖君絲毫不介意的跟著我轉,直到我有些厭煩了端起藥一口喝完,苦的作嘔強忍著胃裡的不適,“行了,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明明,還在生為夫的氣?”
瑜霖君大手拉住我,緊接著手中變出的蜜棗遞給我。
我冷冷的看著男人,轉身去往房內。
原本還羨慕不已的卿姑頓時變了臉連忙端著蜜棗跟在我身後,隻是我煩躁的將她關在門外,卿姑碰了一鼻子灰。
我呆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那跟畫花鈿的筆發呆。
卿姑變成了黃皮子從門縫中鑽了出來,看著我說道:“恩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我彎腰將她拎到桌子上,兩手撐著下顎。
“對了,那天我怎麼回來的?”
“恩人不知道?那天瑜霖君大殺四方,都殺紅了眼,最後還是他穩固住你的心神,要不然這鬼氣早就讓你墮魔了!”
卿姑一臉崇拜的說著,還比劃著當時瑜霖君的模樣。
我看著卿姑滑稽的樣子笑了出來。
卿姑一溜煙爬到地上變回了真身,咋了眨眼睛說道:“恩人,聽說你有陰陽簿,能否借來一用?
“你要這陰陽簿乾什麼。”
“聽說這陰陽簿能看人生死,我想看看我爹娘是否投胎轉世了。”
我看著卿姑祈求的眼神,有些心軟,大手一揮將陰陽簿給她。
卿姑心滿意足的抱著陰陽簿出去,殊不知那陰陽簿除了我與瑜霖君其他人根本不能使用,隻能當做一本書。
我本想探尋卿姑意圖,不曾想出去碰見了正在背書的王乾。
王乾穿著一身白袍,坐在桃花樹下眉頭緊鎖。
我走過去拍了拍王乾的肩膀,王乾忽然睜眼,眼神犀利倒是將我嚇了一跳,轉而退了幾步給我行了個禮。
我擺了擺手坐在凳子上說道:“不用給我行禮,按禮我應當謝謝你才是。”
“小人不敢,不知道大人找我何事。”
我能找王乾什麼事兒,既然碰上了就打探一下消息也罷。
正想著,我招了招手讓王乾過來,小聲地問道:“你認不認得重茗?”
“這……”
王乾一副難以言喻的神情看著我,讓我莫名有種看智障的感覺。
我咳了咳假裝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王乾,好歹我百年前救過你一次,你連這都不願意告訴我,實在是有些傷我心。”
王乾見狀便隻能開口解釋,重茗乃閻王之女隻因為一時頑皮翻下大錯,閻王本想帶回去收拾一番,可重茗詭計多端的從閻王手中溜走了,於是流浪在三界之內。
重茗的一身修為是天生的,每天不是打怪就是欺負彆人,直至百年前隕落在他的山穀之中,那時的王乾已經有古稀之年,還是拚死一身醫術保住了重茗的命。瀕死之際王乾被重茗渡了口氣,又給了本書,這才成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