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聽見祖父的警告之後,蝶衣就陷入了一陣矛盾中。
如果這就是真實的秦澈,危險,暴戾。
那麼她還會喜歡他嗎?
蝶衣不知道了。
祖父看着蝶衣的樣子,嘆了口氣 ,道:“小蝶衣,你還是涉世未深,這個男人不適合你,他的氣質和言行舉止都可以看得出來不是一般人,他所忘記的那些記憶也沒有消失的,遲早會有一天全部想起來。”
蝶衣輕輕的咬住下唇,一副女兒家的姿態,央求着祖父說道:“可是祖父,我就是喜歡他怎麼辦,我也控制不住的,求求您了,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令他永遠不要想起來,你看他到了這裡,也出不去的,您不是說過嗎,只要來了這個地方,就出不去了。”
祖父露出了遲疑的神情。
蝶衣繼續說道:“祖父,求求您了,幫幫我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我在這山谷里太無聊了,您又整天都忙着那片葯田,我就想要一個人陪陪我!”
祖父被蝶衣說動了,眼睛看了看昏迷躺着的秦澈,又看了看自己寵愛的孫女。
坦白說,祖父一直心裡有愧疚,從小蝶衣這孩子就交給她帶着長大,這個世上也沒有別的親人了,而他又沉迷藥理,根本無暇顧忌一個姑娘家的心思,而小蝶衣也聽話懂事得很,並不吵吵鬧鬧,自己照顧自己。
印象中,這似乎是小蝶衣第一次這麼主動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以往的每一次都是平靜的接受一切,這令祖父相當矛盾了。
蝶衣的眼淚突然掉下來,捂着臉哭了。
“嗚嗚……祖父,不可以嗎……我只是想要他留下來,我可以照顧他很好的,他會喜歡上這裡的,祖父,求求你了……”
許是蝶衣的眼淚成了壓垮祖父最後顧慮的一根稻草,最終,祖父還是沉默了一會,道:“那你跟我來。”
蝶衣臉色一喜,連忙跟上了祖父,兩人來到了藥房里,祖父搜尋了一下,找出了一個藥包,遞給了蝶衣,道:“這個葯是我配備的,可以讓人完全失憶,但是後遺症就是會令人喪失人格,醒來後的樣子誰也不能保證 ,而且還會損害他的身體,什麼程度,誰也無法保證。”
蝶衣看着那一個藥包,眼神陷入了一瞬間的狂特和猶豫。
祖父又道:“蝶衣,我希望你謹慎考慮清楚,誰也不知道他醒來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你要承擔這個後果,可以嗎?”
蝶衣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藥包,道:“我考慮清楚了。”
祖父還想勸一下蝶衣,道:“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吃了後會發生什麼我不確定的,萬一成了另一個人可怎麼辦?”
蝶衣生怕外祖父拿走了藥包,連忙抓着藥包後退了幾步,搖頭道:“不用了,祖父,我考慮清楚了,我現在就去熬藥,等他醒來就可以喝下去了,謝謝祖父!”
說著,蝶衣就連忙跑出去了,留下祖父一個人心情複雜的看着她的背影,嘴裡嘀咕着。
“我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啊……”
“這葯還沒經過測驗,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哎,蝶衣這孩子怕是真的上了心,不行,我得跟過去看看,萬一出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人格可就糟糕了。”
蝶衣將熬好的湯藥端出來,而此時秦澈還未醒來,身上還被捆着結結實實的繩索,這是剛才祖父為了防止他醒來做出什麼危險的而捆着的。
“小蝶衣,這葯喝進去可就沒有辦法了,你真的要考慮清楚啊!而且也不是絕對喝了就會一點機會都想不起來了,要是遇到什麼重大刺激,還是有恢復記憶的希望的,所以我不希望你這樣做。”
“祖父,你放開一點,我給他喝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