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菲的腦子裡只有這四個字，寒翎，滅了。
滅了。
寒翎。
秦澈。
韓菲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表情恍惚，她不肯接受這樣的真相，甚至還欺騙自己聽錯了。
“不會的教授，這不可能，寒翎是四國之首，不會就這麼滅了的，您肯定是查錯了的！這不可能！”
范教授也被韓菲這樣的狀態給嚇了一跳，連忙將她給扶了起來，並遞給了韓菲一杯溫熱的水，道：“小菲你這麼緊張是做什麼，那不過是一段歷史罷了，你的臉色怎麼都這麼難看了，你還好吧？”
韓菲搖頭，咬牙道：“范教授，您繼續說，我想要知道更多！”
范教授嘆口氣，道：“其實那個年代的東西太少了，很多都是我主觀猜測的，根據已經有的記載記性猜測，所以你也可以說我是猜測錯了，但是這寒翎，着實是被滅了。”
韓菲深呼吸一口氣，道：“是誰滅了，如何被滅，有說嗎？”
范教授沉思了一會，道：“雲燭。”
韓菲一怔，“小白……”
“那個時候最為強大的便是雲燭這個國家，所以也只能是它。”
“這……是您猜測的嗎？”
“算是吧。”
韓菲有些鬆了口氣，她不願意相信這是小白所做的，在她的印象中，小白不是這麼野心強大的人。
范教授將資料都整理好了，拿出一本最為破舊的筆記本，道：“這是我早些年找的資料，已經很稀少了，那個時候的找尋以及更為困難，所以很是珍稀，我給你看看。”
范教授打開了筆記本，上面還寫着很多他早年的筆記，道：“我最早發現這個文明是從一個底下迷宮發現的，那是我意外掉進去的，當時我還拍了一張照片，你看，就這張，是那個迷宮的入口。”
韓菲看着那張發黃的老照片，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寒翎的地下迷宮，亦是當時傀楠軍隱藏的地方。
“我在裡面看見了很多的壁畫，但是可惜，在拍下洞口的照片後我的相機就沒有電了，我只能靠手來畫，複製出來，就是這些壁畫，我認識了神女的存在，那裡有很多的這樣的壁畫，可惜啊可惜，沒有照相機拍下來，誰都不信我，就連這個洞口都找不到了。”
范教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儘是嘆息。
想當年，如果不是缺少照片為證，他這些年也不會走得這麼辛苦了，但好在現在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韓菲現在已經是萬分確定了。
在那個世界中的時候，她在淘寶的幫助下曾經回到了秦澈的小時候，而在那個時候她所得事情，種下的因，都在後來成了果，她所無意間導致的事情，都成了無法完結的結果，按照淘寶所說的，這就是一個圓，是起點也是終點。
那麼現在，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她回到了現代，在現代中，她知道了那個世界那個年代後來發生的事情。
比如，寒翎被滅。
比如，新的神女出現。
韓菲覺得這個世界有點瘋狂，也有點亂套了，她現在的心情複雜得根本無法形容，更讓她難受的是，現在的她只能看見這些既定的歷史結果，而無法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