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王爺魔怔了的消息被韓菲全部攔截下來了,當日圍攏在帳篷外的人都被韓菲下了死命令,一個字都不能透露出去,而她將帳篷的帘子一關,打算和這個失憶的秦澈好好的談談。
而整個過程,十分像是三堂會審一般。
韓菲坐在最高位,而蝶衣則是死死的抱着秦澈的手臂,生怕韓菲要做出什麼事來。
韓菲原本冷靜下來的心情一下子就暴躁了,但是越是生氣,她的臉色就越是平靜,只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一陣驟然下降的欺壓,那等可怕的氣勢油然而生。
就連秦澈,都覺得有些不舒服,他微微的將自己的手臂從蝶衣的懷裡抽出來,下意識的,他似乎不想要在這個女人的面前表現出太過親密的關係。
韓菲直接打破了現在沉默的氣氛,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這個你自然是問着在場的另一個不相關的人,蝶衣。
蝶衣一陣心虛,但還是硬着聲音,道:“我什麼都沒有做。阿澈就是這個樣子的!”
韓菲自然是看見了她眼裡一閃而過的心虛,心中冷笑一聲,道:“你用了什麼計謀,當真認為我無法解決嗎?你的祖父算是有點醫術水平,左右不過是靠葯控制的吧。怎麼,你認為以我的能力,無法解決嗎?”
蝶衣的心裡開始恐慌了起來,對,她怎麼就忘了,這個女人的醫術水平是相當高深的,蝶衣不得不承認,越是在軍營里呆的越久,她越是開始懼怕這個女人,曾經,她還敢和她較勁,但是最近,她甚至連看見韓菲都會下意識的產生敬畏感,別說懟回去,就連直視都十分沒膽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韓菲是她無法企及的高度。
但蝶衣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她將一切都歸結於錯覺。
直到今天,秦澈終於醒來成了她當初最想要的樣子後,她才稍稍有了膽子趕在這樣的時候面對韓菲,但韓菲的話語令她不安。
蝶衣硬着氣道:“你,你胡說什麼!不要用你骯髒齷齪的想法考慮我!我才不需要用這樣的手段!”
韓菲嘴角的冷笑更深了,正要開口時,一直沉默的秦澈開口了。
“你是誰。”
這是他第二次詢問這個問題了。
韓菲深呼吸一口氣,嗆聲道:“閉嘴,我不想生氣,你別刺激我的怒氣!”
秦澈顯然有些被驚到了,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這麼漂亮的女人會是如此暴躁的性子,而蝶衣則是臉上一喜,韓菲越是暴躁越是不耐煩,就越是容易令男人不喜,蝶衣就是這麼覺得的。
韓菲的怒氣不是沒有理由的。
這些日子以來,她像是一個陀螺一樣,忙得不停轉,管理整個軍隊,處理所有的事情,甚至還要接受記憶融合帶來的是不是的不適感,她統統都忍下了,最讓她無法忍下去的是,她擔心了那麼久的男人,現在說不記得了就不記得了?
她要是能忍受,她不叫神女,叫忍女了!
韓菲懶得在說話了,直接就抽出了銀針,捏在五指之間,對着蝶衣說道:“你要是不想被誤傷,就給我滾。”
話音剛落,蝶衣震驚了,她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時候,韓菲也可以說出這麼囂張的話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