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歡迎儀式一直持續到最後一個士兵進城,百姓們還意猶未盡的回憶着這些錚錚鐵骨的士兵們,每一個看上去都十分精神抖擻的,個個都是頂好的小夥子,這麼一來倒是意外的令原本民心不安的處境變得安定了下來。
軍隊被收編安置在皇宮城外,而主要的將領們則是直接進攻叩見皇上,韓菲抬眼看了看這個這個宮殿,一時間有些眼神恍惚,她想起了初次進宮時的稚嫩。
那大抵是她最無知的時候吧,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而現在,物是人非。
韓菲深呼吸一口氣,跟着隊伍一起進了皇宮城,因着秦皇的身體病重,無法立刻接待他們一行人,所以所有人都被安排在偏殿稍作休息,等待秦皇的召見。
秦澈帶着面具,任誰也無法從面具中看出這個人已經變了些,他就這麼站在那裡便會令人畏懼。
蝶衣仍舊站在秦澈的身旁,這一幕令周圍的一些副官們都臉色複雜了,他們一會看向了王爺,一會看向了韓姑娘,除去幾個是親眼見到了王爺失憶但被韓姑娘下了閉口令,沒有一個人敢外傳,而那些不知情的人就有些無法接受王爺這樣態度轉換的太快了。
其中就有一個性子比較直的副官,見韓姑娘還站在一旁,像是事不關已的模樣,當下就氣得不行,為韓姑娘如此不爭氣的模樣而生氣,伸出一隻手,趁着韓菲正在神遊的時候猛地推了她一把。
韓菲在措不及防的時候被推了一下,踉蹌了幾步,直接就站在了秦澈的面前了,身旁的蝶衣眼神跟見了毒蛇一樣死死的盯着她。
韓菲臉色有些尷尬,回頭瞪了一眼那個副將,卻對上了後者一副‘你加油’鼓氣的模樣,韓菲的嘴角抽了抽。
這群吃飽了撐着沒事做的大佬男人們!
秦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韓菲,道:“有事嗎?”
對於韓菲這個人,按着 蝶衣給他說的,不過是他一個比較‘有用’‘有點能力’的下屬罷了。
但是秦澈卻有些懷疑的。
這些天來,這些將領副官們,甚至連普通的士兵們對韓菲的尊敬程度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小頭目或者下屬應該有的,那種尊敬感不客氣的說,都和他一個等級了。
所以,韓菲真正的身份,秦澈還帶着疑惑,但隱隱的,他不想要問蝶衣了。
他只是失去記憶了,他不傻,自然是能感覺到蝶衣對這個女人的敵意,那種敵意都快要溢出來了,所以蝶衣說的話自然不能全信。
自打醒過來了,秦澈就覺得蝶衣不像是在山谷里,那個照顧他的單純稚嫩的女孩已經不見了。
現在的蝶衣眼裡,不再清澈。
秦澈的心裡有些怪怪的,排除掉第一天剛醒來,他對蝶衣有過的感動情緒,往後的每一天,這種情緒就逐漸減少了,直到現在,秦澈若不是理智在告訴自己,蝶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她和祖父令他站起來了,恐怕他的情感上早就不願意如此靠近蝶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