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賽有些激動的說道:“有那麼厲害的武器,你為何還要離開城池前往塞外了?”
韓菲沉默了一下,道:“固步自封,指揮永遠的被封殺了,禹州城的存在已經礙了一些人的眼,若是不居安思危的話,那麼禹州城遲早會被毀滅了。但在大陸,局勢已經被劃分妥當了,禹州城勢必不會得到任何人的援助,我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尋找新的解決辦法。”
度賽猛地站起身,拍了一下桌子,整個桌子都差點散架了。
度賽氣沖沖的說道:“簡直是欺人太甚了!堂堂大陸居然都容納不下一個城池嗎?菲菲別怕,舅舅這裡是你永遠的避風港!等我派人過去,直接將你城池附近的領地都給攻打下來!我度賽的外甥女怎麼能被流亡的狀態!”
韓菲有些汗顏,着度賽的脾氣和他書生的外表實在是不符合,這種暴脾氣和護短的性子倒是格外的可愛,這令韓菲心底暖了一下,有些動容。、
度銀申嘆了一口氣,道:“爹,大陸的局勢並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盟國和寒翎聯合了,青因和落勻合併了,剩下一個雲燭,但是上頭派了兵力和大祭司前去援助,現在可以與之鼎立,動蕩厲害,百姓流離失所,大批難民湧入各地,禹州城自然是引起了很多的窺視,而我們更加不能輕舉妄動。”
度賽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生氣了,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看着菲菲被壓迫嗎?”
韓菲連忙說道:“舅舅,我沒有被壓迫,你看,現在我來到了這裡不也是挺好的嘛!還能見到舅舅和哥哥,也算是一種上天安排吧!”
度賽勉強被安撫了住了,立刻下令道:“先將韓菲的士兵都給放了!安排好住所,抽個時間我要好好檢查一下這些士兵們!作為保護菲菲的士兵,沒有兩把刷子可不行!”
說到這裡,度賽還有些驕傲的,畢竟他怎麼說也是一個五星軍隊的將軍,在這塞外還真的沒有多少個對手能被他放在眼裡的,所以這話語一點都不囂張。
韓菲自然是非常樂意的,原本是十分忌諱被別人摸清楚底細的事情,但是那個人是舅舅的話就沒什麼顧及了,她早就想要好好鑽研一下軍法陣型了,正如同她所說的,一直止步不前不是一個好的將領。
當天,被釋放出來的裘青書等人都十分疑惑,在他們被關了十幾天之後,都做好了要犧牲的準備了,但是現在,那扇關着他們的鐵柵欄居然被打開了,甚至那些原本對他們愛理不理,態度一般的看守人都一概從前的臉色,變得和藹可親了起來。
甚至在他們走出牢房時,還擁抱了他們一下,這可把裘青書嚇得不輕,難道是現在要處死犯人前都有這麼好的待遇嗎?
但當他們見到了外頭滿臉笑容站着等待他們的韓菲時,眾人都有一種宛若新生的感受。
韓菲輕輕的說道:“歡迎回來。”
裘青書咽了咽口水,覺得嗓子癢得厲害,想要說什麼,但是什麼都說不出口,他突然半跪下來,一手握拳抵胸,頭顱低下來。
這時他們的軍禮。
當裘青書這麼做的時候,其餘的人都重複了這個動作,他們一個個整齊劃一的跪下來,做出同樣的動作。
韓菲嘆口氣,道:“不必如此。”
沒有人回答。
似乎他們都在因為自己被擒住而感到失責,所以在此刻懺悔。
隔着不遠處站着的度賽有些驚訝了,對着身旁的度銀申說道:“菲菲的這些士兵們似乎真的不簡單。”